田园趣事
叽喳,叽叽喳喳,天色微亮群居在隔壁果园里的鸟儿就叫个不消停,美美的一个梦中途被吵醒。这些短命鬼只要看见晨光一点点,就扯开喉咙喳喳吼。黎明每天都有,用得着每天都这样欢度嘛!俺眼睛半封闭,试图把美梦接续下去,可思维清醒梦难入,心里气不过,沓拉了一双拖鞋跑到院子,抠了抠眼屎进行扫描,目标是园子两颗对立的大青杨,一棵是成千的麻雀,一棵是论百的喜鹊,两氏家族好像发生了战争,他们伸颈抖毛,吵得不可开交。俺无奈长叹,有这样的邻居,何时美梦能做到最后。正待抓把生火柴,热一口剩饭,忽见狗食盆站了一圈没有参战的麻雀,正嘣嘣的偷啄狗食。俺心里暗骂,这些临阵逃脱的家伙真该死。俺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把那些偷食的麻雀吓得乱飞。麻雀是飞走了,可俺的鞋啪的一声也掉进食盆里。大黑狗听见声响,从窝里快速出来将鞋叼走。这个挨刀狗误把鞋当骨头了。俺一着气就糊涂,跑过去脱下另一只鞋边敲狗头边骂,你这个看不住食盆的狗奴才,吃的毛油光亮怎么继承了猪的秉性,人家养的小猫狮日夜巡逻,尽职尽忠且还吃的少。你看看你,吃完睡,睡完吃,迟早有一天,老娘宰了你。大黑狗自知理亏前爪抱头,吱吱叫屈。
大清早,骂了鸟,打了狗,随后给羊添了几把草。回家端起碗扒拉了两口,田里的活俺还的快点干。拢拢头发,簌簌口,风风火火田里赶。肩上的锄头勾着太阳走,额前的刘海清风围着转。田野,谁家的覆膜凌空飘起,谁家的小狗在人家地里乱打转,谁的驴栓在电杆上,看着青青柳杨仰天长叫。天上那悠闲的云朵,哪知张豁牙的烦,他早年丧妻,到如今还未娶。这白天好过,黑夜难熬,每天地头只顾唱光棍哭妻,田地变成了荒滩。也难怪,没个把家的女人,那光景过的成了净光。
到底还是俺会打理,老远地就看见俺家自留地的那块蒜,长的粗生生,绿茵茵,齐敦敦的,俺看在眼里,喜上心头,满脸堆的全是笑容。俺袖子高挽,脚踏田垄,锄头轻舞,铲了草松了土,蒜苗苗就像补了钙,逐日疯长。
太阳边行边升温,田里涌动着一股一股热浪,俺感觉头皮和地皮一样,晒得有点发烫。身上的力气也好像蒸发了似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俺将身子前倾拄着锄桨,边歇边探过三幺地和三狗嫂拉闲呱:“三狗嫂,听说现在作一个媒五千多,您还种地干啥?”
三狗嫂:“别提了,现在社会放开啦,小姑娘都会自个谈恋爱,媒人几乎失业了。剩下那些老实不顺眼的也拦不成。这不前几天领着老王家的锁蛋去相亲,走的时候俺就吩咐他少说话,你说关键时候,锁蛋就犯傻。”
下边地的大长牙干脆丢下锄,坐到三狗婶地头听个究竟。这个时候有点新闻啥的,好像既能降太阳的温度,又能打充点精神来。俺急着想听下文,追问:“:最后咋啦?”
三狗嫂回答:“最后女方爹问,明天是几号来?”锁蛋冷不伶仃反问:您说今天是几号,女方爹一脸不悦。俺见势不对,赶忙扯开话题。女方爹问俺几个孩子,儿子多大了,俺说十岁,女方爹说还小的哩。你说锁蛋这孩子嘴快,接着话茬就说:孩子没他妈大。女方爹一听当下就翻了脸,破口大骂赶俺走,骂俺给领过来一个傻子糊弄他闺女。俺气的回到家里大病一场,一夜之间牙长的老长,输了十天液,花了俺五六百元钱,你们说说俺也真够倒霉的。以后再不跑那穷路了,还不如俺。
大长牙听了笑的捂着肚子找地方撒尿去了,俺听了也乐开怀。一番开心误了做营生,俺心一横,加把劲,弯下腰再也不敢缓,一口气锄了五个来回。这时候,东南的方向传来了吵架声,俺把手拳了一个弧度,遮住太阳光向远一瞧,那块地大估计是李五的,就是听不清为啥吵。大长牙又着急了,丢下锄又去探究竟。俺边锄边等着听新闻。
吵架声渐渐隐退,大长牙兴匆匆地回来演播。这时候时近中午,陆续回家的人们干脆聚在一块听长牙讲论。原来李五的地被赵四占了一梗塄,李五刚发现埋在地下那块石头记号,愣要摊平重垒,赵四死活不让,这不就吵起了。长牙说完,唐大爷发话了,今年吵,听说明年国家回收地,多少还能咋滴。俺一听,看着当午的火太阳自语道:要收就快点收,收回俺也改改行。
田园趣事多多 乡土生活,情趣盎然。 田野乡间奏响快乐的音符! 欣赏,问好
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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