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
天朦朦亮,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咿咿啊啊”给叫醒,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儿子爬到我身边正用他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摸我的脸。我冲着他微微一笑,小家伙不再出声,而是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用他清澈渐开智慧的双眼望着我。嘴角挂着口水呆呆地趴在那儿,可能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吵到了爸爸。“嘿,你怎么醒这么早?”我轻柔地问着他。
“来,到爸爸这里来。”我又拍了拍手,小家伙看到我拍手知道要抱抱他,高兴地又把他胖乎乎的小手抬起抓来抓去,嘴上萌笑着不停的“粑粑、粑粑”,对着我说“婴语”的样子甚是可爱。
“爸爸够不到你,来,再往前爬一爬。”我又拍了拍手鼓励着他往前爬,他貌似理会了我的意思,嘴里发着声音用他粗壮的小腿蹬着又往我身边拱了拱,然后抬起他的小脑袋望着我,像是在示意我:爬到这可以抱到我了吧。我冲他笑了笑,轻轻把他抱起,让他趴在我的身上。小家伙不再出声也不再动弹,而是把自己肉嘟嘟的小脸紧紧靠在我的胸口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
儿子七个月多了,现在可以发出一些简单的元音“a、wu、ma”……经常说的就是“ba ba”,这还叫我激动和高兴了好些天。看着趴在我身上的儿子,很幸福。小小的身体在我身上让我深深地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体重貌似又长了些。我轻轻拍着儿子望向窗外,孩子的妈妈早早醒来在厨房给儿子和我做美味的早餐。
窗外天色朦胧,立冬过后,天越来越冷了。儿子在我身上又渐渐熟睡了,嘴角的口水已然滴到了我的睡衣上。抚摸着儿子突然间我有些心慌,一些思念和忧愁涌上心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担心自己老去得太快,期盼小家伙快快长大。看着儿子无忧无虑地睡着,我想到我也是个儿子,是否我小时候我的父亲也是这么看着我呢。
我把儿子轻轻放回床上,忍不住拿起手机:“喂,爸,吃过饭了么?还没去上班吧?”
“嗯。”父亲不太言语。
“今天有些降温,去上班时多穿点衣服,外面有点风最好带个帽子,你身体不好,多注意保暖。”父亲今年头晕地厉害,带着他去做检查,发现脑部血管供血不足,医生说这算是发现及时,以后多注意饮食,多休息,注意好保暖,若是严重就会病发脑梗。当时我也吓得不轻,也让我忧虑甚深。
“没事,峻峻(我儿子的小名)呢”父亲特喜欢他的孙子,每次回家总是不知疲倦地抱着出去遛弯,真是隔代亲展现无疑。每次看到儿子和父亲在一起时,也很难得在我印象中严厉的父亲会流露出慈祥和温柔的面孔。
“嗯,你也挺忙的,没啥事就挂了吧,你也多穿点,别感冒了,有自己的孩子了注意些。”父亲也慢慢嘱咐着我,电话那头我母亲也大声地嘱咐着。
“回头不上班了,多抱着小家伙回家来,听到没,给他套的棉袄也好了,过两天就能穿了……”妈妈又把电话接过去一阵叮嘱。
每次回家,看到爸爸抱着自己的孙子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我深有感慨。二十几年来,父亲为了家庭,两头不见太阳井下工作,每天辛苦劳作,身心疲惫。小时候总觉得父亲很严厉,但此时我才深深感受到父亲那“无言的爱”。时光荏苒,父亲额头逐渐爬满了皱纹,两鬓开始斑白,曾经背负着我们大步往前走的“巨人”已经脚步蹒跚。此时此刻,不正是需要我们接过担子,勇敢往前走吗?
楼下的汽笛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儿子还在无忧地睡着,我慢慢给他收了收被子,亲亲他的小脸蛋,希望他健健康康地成长。此时此刻,我只想说,不论你走多远,不论你有多忙,不论你做多大的官,不论你挣多少钱,别忘了父母给了你生命,教会了你说话和走路,教会你做人的道理。子女永远是父母的宝贝,永远是父母的牵挂,永远也走不出父母藏在心里的视频。爱父母,不能等,当及时!(中煤大屯公司 苏铝公司 邹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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