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石化管道公司魏岗输油站 曹吉祥
我的家乡在素有戏曲之称的河南省南阳乡村。南阳为古宛地,属黄河流域,民风朴直,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有久远的历史和几近原始的民俗文化。在东汉又极一时之盛,光武帝二十五年曾诏令撰修《南阳风俗传》,可见其渊源与深厚。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每年过年年俗很多。其中印象很深的是从正月初一开始,十里八乡即开始比赛唱大戏,戏以流行的豫剧,曲剧和宛梆为主,白天黑夜不停,一直演到正月初十以后。剧目主要是传统戏,如《杨门女将》、《白蛇传》、《花木兰》、《柜中缘》、《风雪配》、《寇准背靴》、《汉宫秋》等,此时游子回乡的、做小生意的,串亲戚家的等看戏的,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其喜气洋洋的气氛溢满乡村。
俗话说,懂戏的看门道,不懂戏的看热闹。小时候,看不懂戏,但每逢过年唱戏,我与其他小朋友一样凑热闹,只看台上唱戏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戏服,既有白脸,也有黑脸,还有黑白相间的,又是打趣逗乐,又是打打杀杀,台下人山人海,拍手鼓掌的,喜笑颜开的,真是好玩。后来长大参加工作在外地后,每逢过年因为值班很少回家过年。就是过年偶尔回家,总是忘不了到戏场看戏。而且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戏曲的发展,过年唱戏除了传统戏外,像《小二黑结婚》、《朝阳沟》、《江姐》、《香魂女》等现代戏到处可见,都成为舞台上的热宠,真是百花齐放乐满园。而且舞台旁边,像卖糖葫芦的、卖年糕等小吃的到处可见。卖儿童玩具更是琳琅满目,目不暇接。还有荡秋千、打翘儿、踢毽子等游戏比比皆是,成了儿童们的最爱,参与者的表演,博得满场击掌喝彩,充满着节日的喜庆气氛。戏场成了男女老少欢聚一堂,享受天伦之乐的乐园,成为人们传递亲情、友情、乡里情、爱情的桥梁和展示年文化的一道靓丽风景。
过年的风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新的时代,我们应继承其精髓,并将其发扬光大。在文化多元化的今天,我们要留住我们的优秀传统,留住我们文化的根。过年回家,除了与家人团圆,而家乡的年文化更是让游子梦回牵绕,归心似箭的原因。 春节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 春节是全家团圆万家共庆的传统节日。人们不管在哪里,不管有钱没钱,大家都会从四面八方赶回家,哪所只是短暂的一两天,两三天,甚至只是一顿年夜饭,第二天就重新远行,但体现出对家的渴望和对家人的思念。
过年值班,其实我很想家 黄勇
空荡荡的楼道显得更长,孤单的一人坐在值班室,看着窗外烟花四起,思家的念头越来越浓。2月7日这个农历除夕的夜晚,对我来说依然要坚守岗位。维护设备,检查供电线路,巡视供暖管道等一系列的工作,并不会因除夕夜这个特殊的节日而改变,所有的工作都将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想起不能和家人一起辞旧迎新,不由心生出几丝苦涩的味道。细细地算来,今年是我在单位里度过的第23个除夕了,我很无奈,却淡然。现在对别人“什么时候回家过年?”、“今年在哪里过年?”的询问,渐渐变得麻木不仁。刚参加工作时不过20岁出头,是班组里数得着的年轻人,过年想不值班都不行。老班长拍着我的肩膀:组里的外地人多,平时聚少离多,总的让人回家过个年吧!你是本地人,来单位值个班,我代表大家感谢你!于是我把胸脯拍的山响,值班室里一坐,电视一开,春节晚会这么一看,得,春节值班就算正式开始了。单位的食堂准备下年夜饭,和家里的饭菜相比并不逊色,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少了家里的温馨。窗外鞭炮连连,一簇簇烟花在高空中争先恐后地绽放,我的眼泪在眼框里回旋,怕被人看见,笑话自己的青涩,我是真的很想家啊!
后来我恋爱了,春节就主动“请缨”,要求值班,调出来的时间为的是初二走岳父家拜年。当年的我,恋爱观奉行的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原则,没拿恋爱当回事。参加工作四年了,还不知道要找个女朋友。直到同事们一个个结婚生子,剩下一个孤单单的我,这才幡然醒悟,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寂寞的棉被该有一个幸福的暖房了,原来找个老婆成个家还是一桩人生大事。那年年初一,热心孙哥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可不巧的是那天正赶上我值班,可女方也要初二套跑哈尔滨,于是便约女方在孙哥的办公室见面。临时找了个同事顶替我的岗位,一进办公室的门,我感觉整个屋子都亮起来,那一刻,我真正理解了“蓬荜增辉”的含义。女方穿着红呢子外套,白净的面容,苗条的身段,尤其是那不经意间的嫣然一笑,使我怦然心动。都说邂逅钟情人的心情好似胸中揣个小兔子或小鹿什么的,这次可是体会到了,都不像,倒像揣着个小猪,老在用鼻子往心上拱。女方很腼腆,总低着头。日后我问爱人,那天我给她留下什么印象?她说:没好意思仔细看,只看见了一双黑皮鞋。节日里相亲,这是我在岗位上度过的最愉快的一个春节。
再后来就做了维修组的班长,管着三十几号人,逢年过节值班便是家常便饭了。我是一个“心太软”的男人,每遇到工友春节有特殊的人情事务,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一份节日里的责任,让工友们安心回家团聚。每次年前,我都对工友们说:“排我值班吧!我家近!”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我依然是这句话。同事来了,又走;走了,又再来,新面孔换成老面孔,老面孔又变成新模样。而我,安乐于这份工作,安守于这个岗位。
我生活在一个铁路世家,由于分两地而居,平时一家人聚在一起日子就不多。再加上春运,全家人各在南北西东,团聚的机会更加屈指可数。母亲是一位退休职工,年初突发冠心病,做了心脏支架手术,经过住院治疗,虽说过了危险期,但生活不能自理。母亲出院后一直靠我们姊妹3人轮流值班照顾。春节前夕,姐姐说:“咱们家有七、八年没聚在一起过除夕夜了,如今家里的老人年龄大了,是不是今年春节咱们都请个假,全家人好好过一个年?”
“今年除夕正好赶上我的夜班,本来节日期间人员就少,车间限制请假,我是班长,不好开这个口子。”我面露难色。
“咱们铁路春运,老百姓过年,铁路人过关。你们都正常上班,‘吃团圆饭’不差除夕这一天!”身为铁路职工的母亲更知春运工作的难处。
除夕夜依旧地寒冷。我不禁多了一层忧虑,不希望桌上那台电话响起,盼望着这一夜平安无事。不是我想偷懒,而是不想看到我的工友们风里来,雪里去的辛苦奔波,不愿看到团聚在温馨时刻留下分离的遗憾。正是有了春节值班的人员坚守,回家过年的人才能更放心。
我拿着手电筒,再一次走出值班室巡视设备。一个人走在段区里那铺着薄薄一层雪的路上,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涌遍了我的全身。遥想家中的亲人,现在一定在忙乎着准备过年吧,家里永远是那种忙碌的身影,那欢声笑语,每一句都是那样的暖人心窝,对家回忆永远是那样的温馨。
除夕夜的钟声响了,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鞭炮声,声声让我的心忐忑不安。赶忙掏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开口,母亲就说:“你忙你忙,我挺好的,你好好上班……”母亲说话的分贝高了许多,激动的话语感染着我,每次打电话,年迈的母亲总是满怀遗憾地重复这句话。然后母亲就在电话里唠叨起来,关心的问我吃的什么饭,怎么样,好吃吗?我只能强装快乐,连声称赞食堂的饭很香,更如数家珍的说着菜名,向母亲报着自己一切安好不用担心。我也知道既便我说的再好,母亲仍会牵挂,真想告诉母亲,其实我真的很想家!我的眼角不知何时已湿润,毕竟是年事已高的老人了,她还有多少个春节能同我们一起过?我想,等春运过后,一定好好陪陪她。
突然想起大年初四是自己50岁的生日。给心灵放个假吧,喝上一杯水酒,就算给一头驴子加把草,然后勒紧了夹套,翻腾着蹄子赶路。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孩子不能自立,老人的身体也到了多事之秋,这样一个家庭需要男人的支撑,那赖以生存的工作也不敢马虎,这一切都需要男人像一头驴那样不停奔波劳作,生活走不到这个位置是体会不到这一点的。
济南西铁路机务段 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