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春
作者地球物理南方分公司杨擎宇已经进入春天好长时间,可天气并未好转,不是今天风,就是明天雨,气温明明是比前两天高了两度,可一股寒流到来,又将步履蹒跚的春天拉回到严冬。人明明是减了些衣裳,无比憧憬明天就风和日丽、春光无限,却不得不应对“倒春寒”的煎熬。
尽管寒冷着,坐在室内必开空调,走在路上会缩手缩脚,全身武装冬天的行头,望不见春天影子。但还是让人感觉到春天的存在。寒风依然吹着,站在窗口会冷不丁防地打一个寒战,但寒风中又明明有了一丝春风的轻柔与暖意,让人又不是完全拒绝这吹拂的寒风。窗前摆着一盆植物,叶子迎着轻风微微摆动,却分明比冬天更舒展、更绿了;有鸟儿在空中飞翔,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啼叫,分明让人感觉,春也在鸟儿的身上发产着变化,声声精神与欢悦;每天早上,闹钟总要两三遍地催促,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恋床,春眠不觉晓,这是春催眠的作用;更明显的,是气温在悄然地升温,虽然依然刮着风,下着雨,寒冷着的,可人一活动,就会觉得身体有了燥热,背部有浅浅的汗冒出,全然不像严寒的冬天,无论怎么运动,全身都是阵阵僵冷。
出去办事,走在大街,虽春雨沥沥,寒凉仍旧,却没有秋雨的昏天黑地、无尽缠绵;没有严冬雨丝的无情冷酷、极寒绝望。反而从内心欢迎着这雨飘飘斜斜地下,因为这雨是湿润、是油,是一春的开始,农人的希望;春雨贵如油,它滋补和助涨大自然的一切生命与活力。努力去看街边的树,树成街间的风景,似乎就胀了新芽,即将苞出,眨眼之间就会顶一树新绿,增添树的高度与繁茂。
想象着,如果步到郊外,野草虽未完全返青,但分明感觉到,草在一个冬天都在努力地将根茎往地下生长,拼命地吸吮深土里的水分与营养,精心做足了准备,要在一春来,茁壮成长,旺盛生命,占一头先机,铺一地绿色,成一方霸主。旁边也一定生长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将花蕾顶起,瑟瑟在轻风中,就要绽放。看得出那花一定是美丽的紫色,开放后一定是带着个勾儿,如豌豆暴出的芽儿,因为那植物的茎秆和花蕾都是紫色的,如一弯月儿。不远处应该有一片桃林,冬天里全都干净了枝条,摇曳身姿,那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只待一阵春风与一缕春光来临,就披一树红花,绽放桃花那独一无二的美丽。再看街上行人,穿衣真的就五花八门起来,有继续穿着棉袄、羽绒服压了帽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也有人单衣薄赏,套了衣裙,风度的行在“倒春寒”的天气里,过早地估量春的到来的。这是春已经潜伏在了这些爱美和爱洒脱的人士心里,在他们的身上落脚,在他们的心里生根,即将发芽开花,迎一片灿烂的春光。
没机会去湖边,但湖水一定是开冰了的,连湖的溪流也一定欢畅,湖边杨柳依依,就要发芽,鸟儿在空中翻飞,鱼儿在水里欢游,连跑在湖边一条农家的小花狗也精神倍增,撒欢乱跳,传进耳朵里谁家公鸡的打鸣也分外地响亮……
我坐在边公室里,想象着窗外天地之间的变化,感觉春已经来了。说不定低头与抬头之间,春就绿了街边的树,艳了居民花园的阳台,青了山川,欢了溪流,变了田野……生机了窗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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