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洱园小语
作者 山东淄博石油分公司 王颖大理之行,来去匆匆,仿佛只为云上四季的那一夜而来。蝴蝶泉,护国寺,苍山,上下关,崇圣寺,统统没去,甚至洋人街也不过蜻蜓点水,走马观花都算不上。
大理的山,山上的云,云顶的雪,抬眼可望,触不可及。随性进了一个叫玉洱园的地方,走在鹅卵石小径上,与当地人擦肩而过。有人对着几朵硕大的花儿狂拍,嘴里念着“孩儿面”,忽地想起《天龙八部》里王夫人收集的茶花,也过去看,牌子上可不就写着茶花嘛,原来这园子里到处都有茶花,只是没我想象中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认不出来也不足为怪了,不过还是有些小小的惊喜,类似于“原来这就是茶花啊”的好奇。
倒是那一排顶天立地的水杉,让我深受触动。穿过故园遗风的牌楼右转,就看见一排让人心动的树,像卫士,守候着它身后的青瓦白墙的老房子。水杉这个名字已让人浮想联翩,再看到它笔直挺拔的身姿,清新的绿意直指蓝天,莫名的感动就盈满心间了。
在水杉面前,人渺小如蝼蚁。岁月的长河淹没了无数风流人物与珍稀物种,水杉却从中生代白垩纪穿越至今,见惯的岂止是人间悲欢,春花秋月,于它也不过是一朝一夕。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水杉,却觉得它一直存在于记忆里,莫非某一次前生,我也是一棵树,曾与水杉比邻而居,后它而生,先它而死?
若这水杉有灵性,它会感觉到背后高山的深情凝望,也能触碰到地底洱海水脉的温柔吧。只是它静默不语,始终以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陪时光到地老天荒。有两位老人坐在水杉下闲聊,也唯有她们走过的日子,堪与水杉进行一番交流吧。
从玉洱园的另一个出口走出去,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来自天南地北的游客神色形态各异,走着看着拍着,累了歇脚,饿了觅食,只是暂时将人生从熟悉的场景里抽离出来,演绎一段与往日不同的时光,以供未来的日子里回忆品味。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来过,看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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