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沟里樱桃红
作者地球物理南方分公司杨擎宇时值初夏,窗外骄阳似火。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踏青。踏青去哪里呢?正在筹划着行程,这里朋友打进电话来说:“走,去樱桃沟摘樱桃去!”就近成都的樱桃沟有两处,一处是近一些简阳樱桃沟,那里不远,政府正规划新建设西南最大的一座国际机场,老双流国际机场将搬迁;另一处是远一些的蒲江樱桃沟,那里挨着我的家乡雅安,景色迷人,风景秀丽,是四川最大的水果产地之一。我主张去蒲江,摘完可以一同随我到家里坐坐,吃完晚饭再返回,我也随带再看望一下父母。可朋友说,他晚上还有安排,不能跑太远,我们就定为去简阳。
大都市最大的毛病就是堵车。由于都是第一次去简阳樱桃沟,不熟悉路途和路况,就只能凭借导航走,导航说左转就左转,直行就直行。可是没走多远,前面就堵起车来,而且车流极长。好在前段时间一直下雨,没有寻得机会出来,这次我也是第一次未开车,就拼了朋友的车两家人一起前行,可能是因为好久没出来的缘故,所以一车人都倍感新鲜与兴奋,就一时忽略了外面堵车的痛苦。只有朋友把着方向盘,走走停停,走得长吁短叹。好不容易拐上去简阳的快速通道,才通畅地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前面的高架桥上又堵车了,且车越挤越紧,完全挪动不了。好在一看导航,离设置的目的地只有六公里多了。高架桥两边是一处一处的山沟与山坡,全都覆盖着果树,有桃、犁、枣、李、苹果、橘树等,最多和最耀眼的还是那一树一树像堕满红玛瑙的樱桃树,每到果树最密集处,就必有一户人家或一处农家乐。有人就在桥下的路边支了桌、摆了筐,吆喝拐下高架桥的车辆旅客买樱桃,招揽去自家开的农家乐消费与游玩。朋友就说,下面也是樱桃沟,干脆我们就提前拐下,不去前面凑堵的热闹了。反正都是出来玩的,在哪里玩都是一样,不一定非得要挤在一起去添堵真正的樱桃沟,我就欣然同意提前拐下高架桥。
从高架桥下拐下,走一段土路,又接上一条顺山沟而上的很窄的乡村水泥路,两边就全是人家和农家乐,樱桃在每户人家的庭院和房前屋后挂满枝头,一个个一串串红透晶莹,在阳光下泛着光亮,如一个个珍珠或玛瑙,看到极有食欲,恨不能冲下车就揪一把塞进嘴里。这才知道,我们进了一条不是樱桃沟的樱桃沟,也算是提前拐下高架桥没有失策。
车一路向前,一路都是红樱桃的诱惑。同时被诱惑的,还有路边招揽客人的农家乐老板,每当我们的车稍有停顿,就立即挤上来两三个人举着不同农家乐名称的牌来上前来,争相介绍他农家乐的实惠与特色。确实,一路上来,每户人家庭院都聚着很多人,停了很多车,前后山坡的樱桃树下,都闪动着摘樱桃吃樱桃的人。
我们的目标是要找一处相对清静的人家去,就一直将车往前开,最后终于在一处不是农农乐的人户停下,与主人商量,可否在他家摘买樱桃。主人问我买多少,我们大约算了一下,三个大人,每个大人约买十斤左右的样子。主人一看就不是小气之人,一口就答应了,并且每斤只收十五元,樱桃随便吃,这大大超出我们的想象。因为前面,我们一路问过来每户农家乐卖的樱桃至少喊价都是二十元,我们就决定在这家玩了。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看着热门,想象着热烈,真正要去实践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在没有吃到樱桃之前,看到晶莹剔透的樱桃以为自己要吃好多,但摘两把丢进嘴里,吃得酸牙卡缝,没几颗下肚就感觉是吃饱了,看到再红再鲜的果子也不想再动手摘一颗丢里嘴里。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的欠,得到的贱”吧?
农户的院前是樱桃,院后满山坡的桃林,高架桥就在头顶穿越整个山沟。在院前把樱桃摘够了,也吃够了,就带着儿子往屋后的那片桃山爬坡。儿子对吃樱桃不感兴趣,一说到爬山就来了兴致,不等我寻一根捏在手里,防止草丛中遇到蛇,就先爬到前面去了。我在后面追赶,并大声提醒,小心蛇,小心摔倒,可他哪管那么多,一会儿去观察昆虫,一会儿又追赶蝴蝶,上蹿下跳,好不好开心。这是千沟万壑中最普通的一个山包,全被勤劳的家户开垦种植了果树。越往上爬,就越看清了整个一条沟农家的分布与种植水果的分类:顺沟而上,沟底两边是一片红红的樱桃,房屋就排置在樱桃林的两边,屋后就是山坡,那不是分布一片桃林,就是一片橘林或一片苹果林。果林与果林相连,山头相望,就形成了水果之乡。有车辆在山沟穿行,有炊烟在山谷间缭绕,阳光普照,绿叶生辉,果实生光,这就是一幅富饶、幽静又带现代气息的乡村水墨画。
樱桃沟不是纯粹的樱桃沟,它是以每年最早的樱桃水果成熟为开端,向其他各种水果覆盖,打造一条以“吃、游、赏、尝、玩”的乡村农家旅游经济带,走城乡一体化结合道路。
在樱桃沟吃够了,玩够了,从山路转悠着出来,再拐上简阳回成都的快速通道,我们的收获不只是赏了一天的风景,愉悦了一天的心情,最重要的还有脚下我们亲自采摘的十余斤两大篮子红灿灿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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