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石油花
作者清河采油厂聂翠云有一种花,她不只开在春天
夏季冬天她也吐芬芳
有一种花,她没有在温室
而是选择了荒野
这广芜的盐碱清河
--题记
来清河两年了,清河的日子,比起江汉,缺少五光十色,简单到了白加黑。“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在这以黑白为底色的日子里,反而让我看到了更多亮丽的色彩和埋在琐碎日子下面的底蕴。
春。向日葵
萍,看到她的名字,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温柔,贤惠,漂亮……这也是认识她的人,对她的印象。眼睛弯弯的她,不笑也带三分笑。工作之余,萍喜欢养花。宿舍楼下面的空地原先是个花坛,因为各种原因,最后荒芜成了“草原”,萍来后,在这片草原上开辟出来一块空地。一天工作后,她顾不上休息,就拎着水忙着给花浇水来了。“上了一天的班,不累呀。”“不累呀,我喜欢养花。”常常看到她一边浇水一边笑眯眯地抹去头上的汗水,回答着人们的招呼。
她种的向日葵一天天长高了,在晚风中摇曳,好像也在笑眯眯地向大家招手致意呢。
在这盐碱滩涂,远离春风春雨春花的地方,萍用自己的兰心惠质种桃种李种春风,也种自己,把自己种成一棵向日葵,一株兰。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而在清河,似乎没有懒女人呢。
夏。石榴
红,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她咧开的嘴,似乎从来没有合上过,乐天派的她永远在笑。20年前,我从清河回江汉,住邻居对门的她留了下来。20年后,我再次来清河,又遇到了她,她一直没走。再见面,她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问个不停,热情爽朗一如从前。她如火的热情把20年化成了一缕轻烟,把20年前的过往定格在了隔壁的昨天--我们还是对门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的邻居。
去年九月我探亲回家,由于一些事情耽搁,十月底才回清河。回来后,一次红下班来到资料室,神色凝重地把我拉到一旁,像个姐姐似地一边仔细打量着我,一边关切地问我回江汉那么长时间,是家里有什么事吗。看我笑着摇头说没有别的事啊,她才又展笑容放下心来。看似大大咧咧的她关心人来,也有心细如发的一面哪。这就是清河情,有缘千里来相聚,有缘千里又相聚,大家舍不得去冷漠怨怼,唯有呵护关爱。
清河的盐碱地、风沙和干旱,很多物种都难以在这里落户,可是,这里的石榴花却开得特别艳,果结得尤其饱满,尝一尝,甜到心里,咧嘴笑开的样子,让我看到了红,她不就是清河笑口常开的红石榴吗!热情似火,暖人心田。
秋。菊
彬,名字有点男子气,班组会上见到的她,却个子小巧,柳眉细眼,会上的发言轻言细语,条理清晰,句句说到要点。有一次开完会后,倒班休息的人站在外面等回区里的车,看到站门口停放的电动三轮车后面的夜光尾灯松动快要掉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它的后果,没有人想到动手,似乎没有人太当真。而彬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值班室拿来工具,在大家默默的注视下,在当时冬天的瑟瑟冷风中,不声不响地把三轮车的尾灯拧紧上紧了。
再认识她,是读到她陆陆续续发表在中国石化新闻网上的《风雨中的铿锵玫瑰》等诗和文章,文笔细腻清新,感情真挚朴实。长年拎样桶的手,也握得住笔,握得住年华,让千回百转的思绪变成了蜿蜒的河流,在心头、在笔尖流淌,流成了小清河,汇聚成了丹青书香。年华,岁月也有芳香啊。
“懂得付出,充满柔情”。清河风沙的磨砺,把她变成了一颗珍珠,一朵菊,人淡如菊,静吐光芒和芬芳。
冬。梅
信,几年前,在江汉一次偶然机会里认识的她,面容姣好,笑容甜美,有个舒适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再次见到她,却是在清河,在五区大风扫过的井场上。原来,6年前一场意外,丈夫突然离世,幸福列车戛然而止,生活还得继续。为了尚未成年的儿子,她收拾好伤痛,从江汉到清河,从舒服的后勤单位到了艰苦的采油前线。由于工作关系,我们常常电话里会有接触,电话那端的她声音温婉柔和,每次都会非常仔细地汇报着油水井的各项数据,有时还会特别详尽地告诉我井上的生产情况。
6年了,清河的风沙,盐碱滩上的烈日,她风轻云淡地笑过,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面容蛟好,笑容甜美,白皙的脸庞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还有浅浅的酒窝--曾经盛满生活泪水的梨窝,把它酿成了芬芳的酒。记忆中她拉着丈夫大手,牵着儿子小手的画画切换成了年底表彰大会,她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身披大红绶带,手捧厂双文明先进证书的情景。
生活的艰辛,清河的风霜,把她变成了一树梅,抵挡着风雪,凌寒绽放。
四个人的故事,清河的四季。粗犷的清河因为她们,所以有了春兰的淡雅,石榴的热烈,秋菊的多姿,冬梅的清香。她们用温柔,善良,热情,坚强,挽着时间的手,留住了四季的变换,开成了清河盐碱地上四季常开的石油花。把荒漠化的清河变成了“绿洲”,让我收获着温暖,收获着感动。 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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