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雨
作者 张家口公司 唐晓亮润物细无声的绵绵细雨、沁人心脾的连连山雨、气势如虹的狂风暴雨。
喜欢雨,喜欢它风雨欲来的引子。西风徐徐,摇曳着路边的白杨,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熏染了我的视线;几只颤颤尾带着悦耳的叫声,来回盘旋、扑打,仿佛是在祷告;偶尔也有几丝闪电伴着沉闷的雷声骤然而至,使我错认为那是新婚的礼炮而沉于梦中;偌大的院中徘徊悱恻,静静欣赏这美景的每个组成部分,得意忘形之际,雨已覆遍我的全身。
喜欢雨,喜欢它的声形并茂。侧耳细听,或粗暴,或绵绵,变换着节奏敲打万物。土地上,噗噗作响,浑厚而深沉,钻入泥土时,我都听到它行进的过程;玻璃上,金花四起,蜿蜒曲折,随着嘭嘭的节拍,洗去往日风尘;我畅游院中,和这清清凉凉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最想的便是读书,可捧在手中,却又静不下心来,似看非看了一阵后,放弃了。
雨也不总是诗意,它的危险难于预料。公路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黑色的光芒,偶尔压上几道泥水的车辙,平添了几分光滑;雨水流下山坡,汇在一起,一次次的冲向大桥,汹涌而狂放;我撑着布伞奔向花池,利索地拔了几棵洋葱,当跳上池沿时,却摔在了上面,我揉着青肿的脚腕,对雨不知该哭该笑。
即便这样,还是盼望天天有雨。此刻,独坐静室,把自己交给润湿的空气,或远眺,或随想,都不知有什么能形容这种心情。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好似在哪里遇过,是梦中?是往昔?还是年年有雨,年年景致如故?可往日的身临已不同了此时的感觉,同是一场雨,同是一个人,可时光匆匆。我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忧郁已涌上心头,白白辜负了一场好雨。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许是我乱想之际,雨停了。太阳若隐若现,随着云层浮动,忘记了时间;鸟儿成群结队隐藏在树丛中,叫声遮蔽了半边云彩;我也迫不及待地出门,要来感受感受这雨后的妩媚。
又是空寂的院落,又是独自一人,在这山水天地间,不禁也问问人生几何?
对面的那座山丘——练山平,舒展着绿色的双翼,烟雾缭绕的一条沟沟坎坎直通云霄,那可是去往天庭的阶梯?许多实在的物体充当了这幅虚无幻景的载体,那些水气、树木、村庄可是我所拥有的杂乱梦想?
转了几圈,十分疲惫,匆匆地走向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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