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的记忆
文\河南油田 王秉香,真香!忍不住这一股股飘来的香,放眼去找,就瞅见三、五棵桂花树静静站在不远处,仿佛在等待,又似乎在沉默和记忆。欣慰之余,我心里不由得感叹道:又是一年桂花香。
桂花飘香的季节,也就是八月十五月儿圆的季节到了。每年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总是淡淡的。尤其近些年来,这种感觉格外的淡,总有一块抹不去的云,忘不掉的记忆,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个记忆就是我父亲在我们小时候,带回的那包月饼。那时的月饼,一直到现在都香香的,幽幽的,真的让我难以忘怀。
在回忆这个片段之前,有这么一个小插曲。记得那一天,西边的晚霞灿烂了半个天空,上小学二年级的我背着军绿色书包放学了。一路上一蹦一跳,或坐在土埂上傻傻地望空旷的田野和小山坡,也时不时有一个女同学吃月饼的画面跳到脑子里。班里的那个女同学,在下课时,手里竟拿了一个囫囵个的大月饼,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站在教室门口吃。这个大月饼,足以让全班同学出去捣鸡(把一条腿盘在另一条腿上,单腿搏斗对方)、蹦琉璃蛋、踢毽子、扔沙包的心思,全没有了踪影。我瞅清了,大家全部大眼瞪小眼,一直盯着这个女同学看,目光不停地盯着她手里的大月饼,当然,也包括我的眼睛在内,连眨都不眨一下,看的有些生疼。这些还不算,这个女同学也不是大口大口地把月饼干掉,而是站在教室门口,有意无意地摆着恶心人的炫弄动作,把手中囫囵个大月饼举起来,在空中慢慢地划了个半圆,然后张大嘴巴,等月饼快送到嘴边时,她却只来了一个“樱桃小口”。嗨呀,真馋死人了,她每回只吃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一直放学回到家里,吃过晚饭,这个画面还时不时闪现。在这个时候,我和弟弟妹妹,还有母亲,静静地坐在院子里边歇凉边等父亲回来。整个院子,除了鸡子和狗偶尔懒洋洋地哼唧几声之外,显得异常安静。此时此刻,月亮却一副精神极其抖擞的样子,也比平时格外的滚圆和明亮,把鲜奶白的母液均匀地铺在田野里,轻轻撒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正在睡意蒙眬之间,在单位开小车的父亲,出差回来了,一下子撵走了我们原有的睡意和寂静。同时,我们还发现,在父亲的手里,还有麻纸绳捆扎一个草纸包裹的东西,硬硬的一疙瘩,上面还垫有一张红油纸,大概写着祝福之类的字画吧,我现在记得不十分分明了。这时,我们几乎同时喊出了嗓门:月饼!接着,母亲站起来,到厨房拎了一把切菜刀,在小方桌上把那个硬疙瘩包一层层剥开。霎时,“尖塔”一样的月饼很整齐地摞着。母亲拿出最上面的一个,在桌子上一横一竖切下去,拉了四小瓣,分给我们一人一瓣。剩下的月饼,等后来的几天再吃。这个时候,坐在旁边的父亲,他抽着白河桥纸烟,慈祥地看着我们甜甜地吃月饼的样子,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很欣慰。我觉得,我父亲的爱是深情的,他一直在深深地爱着他的这一群孩子!
再后来,我们渐渐地长大了,父亲每年带来的月饼,再也不是用刀切四瓣,而是人均可以吃到一个大囫囵个的月饼。再接着,可以至少一个地吃,再变成随意的想吃几个就吃几个。
现在,不管在量贩超市,还是在街道副食小卖铺里,不仅有过去老传统的五仁月饼,还有蛋黄月饼、绿豆沙月饼……样数多,品种全,五花八门,让人挑花了眼,但也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不仅如此,在月饼包装方面,由过去的一张草纸包多块月饼,到现在一个大纸盒子、一个大铁盒子、一个大竹编筐子,外观鲜美漂亮极了。随便打开一盒看,里面的大包装套着小包装,抽茧剥丝一般,最后才能把深藏的月饼找出来,真是费劲!我在想,我们这个年代,到底是在吃月饼还是在吃包装?我显得很郁闷。
把日子过得实一点,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才是硬道理。从这个层面来说,我对现在八月十五节日淡淡的感觉,也许源于此吧!如今,人们说年味淡了,其实,八月十五节日也步入淡然无味!如果往下发展,象征性地走过场和走形式,这样的路还有多远,我不清楚。反正,我感到是一种下坡,一种说不清的损失。有时候我在想,究竟在什么时候,还能再回到父亲给我们拎回月饼的亲情时代?说到底,如果我们给传统这个概念再重新定定调,丰富我们不走形的节日,那该多好啊! 欢迎老师阅读! 感谢赵老师的精彩分享! 赵老师辛苦了! 问好赵老师! 问好赵老师! 问好赵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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