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擦而过
文\安庆石化徐红躺不住。坐不住。静不住。站不住。被气流挟持。被热浪裹覆。被莫名的逆流撞击。一定要行动,走动。摁不住的火苗。煎熬。堵塞。淤积。骑上自行车,朝着这个叫安庆的城市的东部:奔驰,奔驰。向东,向东。
风,吹来。寒冬的风,一月的风,人民广场公园的风。路人。银杏树。贵妇人牵着拔光了毛的贵宾狗。坐在轮椅上放风筝的老人。在陈长庚广场唱黄梅调的票友们。在黄镇纪念馆前卖糖葫芦的小贩们。在科技广场溜达的老人们。都一擦而过一擦而过。还有着翻毛羊皮蹬红色长靴露出圆腿的小妞。还有蹲下又站起站起又蹲下种菜的菜农。都一擦而过一擦而过。很冷的风。很宽的路。很少的人。
“中央新城”过去了。“香水百合”走过了。“绿地”过去了。“林语棠”过去了。“大发”过去了。这都是陌生的楼盘。都像积木闲撒在荒郊上。这个叫安庆的城市如此单薄,单薄得我一鼓作气就能由西向东穿越而过。这都是别人的楼群,与我无关的楼群。路上的行人更少了,大片的荒地和原野。原来城市边缘如此单薄,如此无人问津。
我一生气,狠狠地一鼓作气骑了70分钟的自行车,把自己骑到了城市边缘。原来,城市边缘并不远,毫不费力就能一擦而过。
风,从我耳边一擦而过。景物,熟悉的,陌生的景物一擦而过。太阳快落山了,前面荒原一片。宽阔的新路上,间或有汽车疾驰而过。我掉转方向,转回走到一条新开辟的南北方向的大道上。
这时,风很大,冬日阳光很耀眼,眼前有金光闪烁,似乎置身在陌生的沙漠、无人的戈壁滩、地球的边缘。一直以来,我都在边缘化。我把自我放逐到边缘。而且,还是被边缘。我不需要一切的熟悉,一切的熟悉在另一面也是陌生。此刻,我骑车,像个陌生的熟悉者。前面,不远处,看到新“九一六”中学了。看到“学府花园”了。看到“旺旺家缘”了。看到“金桂丽园”了。之后,看到光彩四期大卖场。再之后,看到广电大楼。一股热风吹来,我从陌生地带被风吹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中心了。
我竟然忘记一开始到底因什么事让我坐立不安了。在折腾和奔跑中,风把我理顺了。绕了大半个东部新城,从下午2点到5点。
5点钟,我回到高花亭菜市场,在一个摊位前买鲫鱼。那条鱼啊,活蹦乱跳,气象万千,煞是可爱啊。多么温馨的周六啊。 感谢赵老师的精彩分享! 赵老师太给力了! 祝赵老师周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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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白老师!周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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