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学校
文\中石化共享服务有限公司周春燕“我在观音寺住过一年。观音寺在昆明北郊,是一个荒村,没有什么寺。西南联大有几个同学,心血来潮,办了一所中学。他们不知通过什么关系,在观音寺找了一处校址。这原是资源委员会存放汽油的仓库,废弃了。我找不到工作,闲着,跟当校长的同学说一声,就来了。这个汽油仓库有几间比较大的屋子,可以当教室,有几排房子可以当宿舍,倒也像那么一回事。房屋是简陋的,瓦顶、土墙,窗户上没有玻璃。………” 最近在翻阅汪曾祺老先生的《一草一木》,一篇《观音寺》让我勾起了那座乡村寺庙学校的记忆。
在孩提记忆时,就知道村子里唯一的小学设在村头的庙里。拾阶而上,推开门,除去烧香柱炉后的院子显得异常宽阔,院子的右边住着和尚(应该说类似今天的居士更确切些),左边是教室,只记得是那种大礼堂似的。“大礼堂”被分成了两间,一至三年级是一个教室,四五年级是一个教室。课桌是土坯砌成的那种,家里条件稍微好的学生会从家里拿来砖头自己垒,做的小凳子都是从自己家拿的。一个年级的课程讲完了,老师布置些作业让学生写。再在黑板上讲另一个年级的课程……..
母亲说我们已经赶上好时候了,能在自己的村子里读书,她们那时上学要赶到几十里外的村子,还要赶着回来帮家里做农活。
还记得未到上学的年龄那会儿,我时常拉着弟弟的手穿于教室门口,常常被里面的琅琅的读书声吸引,有时恨不得甩开弟弟的手也加入到里面去。那时候小学已经破除了围墙,出入学校似乎方便了很多,我可以牵着弟弟的手站在教室门口聆听一下老师教的a.o.e…….,去的久了,也被老师渐渐地熟悉了,老师任由我站在那里听课,有时下雨时还让进到教室里…..
后来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可以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了,可母亲的一句话让我意冷,孩子(弟弟)没有人带,再过一年吧。我为此大哭了一场,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母亲是辛苦的。父亲是一名石油工人,常年在外,母亲一人拉扯着我们姐妹四个,确实不易。至今说起这事时,母亲仍然带着歉意,说让我晚上了一年学,耽误了时间。
后来,弟弟随父亲来到江苏,我也如愿的上了学,课间休息时常和同学们一起在教室外面玩,还会时常的看到那些佛家弟子。
再到后来,村里的条件好了,盖了新的学校,那寺庙学校也随之撤除了,对于乡村寺庙学校的记忆就停留在小学最初的那几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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