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恩父爱
文\茂名石化孙玉妍2015年,大学毕业以后,我来到了茂名石化。同年8月底,我便分下班组和师傅们一起工作了,我的班长谢沛,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工作上的启蒙老师。
谢班长个子很高,整个人斯斯文文的,我觉着他同我大学里的思修课老师颇有几分神似,所以在见面的第一天,我没喊他“班长”,而是习惯性地喊了一声“老师”。哪知谢班长还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来咱们这里都是一样干活儿的,跟你们校园里头不一样,喊我‘师傅’就行了!”话是这么说,可“老师”这个在我看来更亲切和也显尊敬的称呼,我一喊,就喊了两年。
记得在我刚开始学流程的时候,同每一个初入社会的新人一样,青涩懵懂又急于表现。所以在最初的日子里,我几乎成天泡在装置上,背着个小挎包,再带上一小壶水,捧起流程图,就跟着老师上现场认设备、学流程。所有的管线一点一点地跟,所有的仪表一个一个地看,生怕有什么疏漏。有时候,晚上吃过饭,突然想起某个地方有些记不清了,我拿上手电筒,撒腿就往装置里跑,就为能多看一眼,好再确认一下没太记清的地方。
一个月后,老师决定小考我一下,让我给他详细讲讲原料油流程和燃料气流程。我不慌不忙,把物料从进来到出装置,所有经过的设备和管线通通讲了一遍,细到连管线上的盲板和低点上的手阀都没落下。
一口气讲完,老师挺欣慰,接着问我:“玉妍,我再考考你,燃料气接加热炉主火嘴的调节阀是风开阀?还是风关阀?”我正有点小得意,突然又懵了。这流程我倒是背了个滚瓜烂熟,知道有调节阀,也知道它的控制方向,但这阀体的具体细节,我倒真没留意看。
我有点不好意思,让老师等我一下,随后一把抓起安全帽就冲进了现场。看完回来,我满心欢喜地回答他:“气管接在下面,是风开阀。”老师点头笑了笑,又接着问:“那你说说为什么是风开阀?”我一听急了,这风开风关是阀门设计好的,我哪里会知道。老师看我半天不吱声,就笑着说:“你仔细想想,仪表风停时,主火嘴应处于什么状态,加热炉才最安全?”我平日里跑流程不常往深里想,可经老师这么一引导,再自己琢磨琢磨,一下就都明白了。
后来老师告诉我:“我们学流程,不光要知道每根管线里有什么,每个设备它在哪,更重要的是要留心观察,多思考。装置里的每一个部分,都有它这样设计的道理,思考的深了,想的就更透彻。死记硬背得来的知识记不久,理解后学到的知识才是扎扎实实的!”老师一席话,让我醍醐灌顶。这也成为我日后工作中一堂宝贵的人生课,助我一步一个脚印,踏实考过了外操、内操,又考到了高级工。直到现在,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我也不会一心求快或急于求成,而是会更加深入地分析和思考,把握事物的深层内涵,让自己一路走来的人生,更加踏实和饱满。
作为班里为数不多的女生,老师对我,可以说是特别照顾了。记得去年秋天的一个夜班,恰好赶上我每月生理期。从中控室里出来的路上,我突感胃部不适,伴随着身体一阵阵地发冷,才刚回到外操室里,我整个人就瘫在了座椅靠背上。
没过多久,老师从装置里巡检回来了,头发和上衣被汗水浸得透彻。他一瞅见我这副模样,巡检包都没顾上放下,便赶忙过来询问。可那会儿,我只顾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胃疼,不想动!”便不再说话。老师蹙紧眉头,盯着我看了好一阵,随后他默默烧好一壶开水,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便悄悄走到外面去了。
不久,他重新走进了外操室里,手里拿着一件厚冬衣,衣服下,还捂着一个灌满了热水的保温袋。老师温和地把暖水袋放在我手里,又仔细把暖烘烘的厚冬衣盖在我身上,他小心翼翼地在我伸手可及的杯子里倒满热水后,终于能安心坐下歇一歇了。那一刻,纵然身体依旧难过,但心里早有温热流淌。老师的谆谆教诲,对我已是恩重如山,可这独身在外的多难之夜,他如父亲般的无声关怀,我至今想起,依然会非常感动。
我们班里的年轻人居多,老师算是最为年长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比我们大十多岁罢了。老师把我们当成孩子,平日里上班,他总是把在外巡检中最为辛苦的时间段留给自己。或是炎炎夏日中烈日当空的正午,或是清冷月色下身心疲惫的凌晨,他把对我们的关爱,满满倾注在了这无声奉献的每一个时刻。老师性格温和,话也不多,但他却能默默把我们每个人的喜好,全都放在心上。班里谁喜欢吃些什么,谁对哪些东西过敏,老师全都记得,只要他上超市采购,大伙儿喜欢吃的,就从来没有一样被遗漏过。 感谢赵老师的精彩分享! 赵老师太给力了! 问好赵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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