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雄关嘉峪关
文\浙江湖州石油 汤一宁少时初次去北京爬八达岭长城,得知万里长城的最西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名为嘉峪关。虽然彼时心心念念留在脑海里,但是嘉峪关身在何处却不得而知。终于在十多年后的秋天,来到了天下第一雄关——嘉峪关。
汽车掠过漫漫荒漠,依然是祁连山脉,依然是戈壁荒漠,依然是一颗悬在天边的孤日。天空纯净得像一块蓝绸缎,不见一丝云彩。戈壁上游走许久,万里黄沙间,突然走近一座威武的边关,这足以引发我新的亢奋!在秋日暖阳下,嘉峪关一身古铜色,悲壮,苍凉,神秘,兼有铜墙铁壁般气势。烽燧遗墩、断壁残垣若隐若现。天地苍苍,我平生第一次直面这般大漠孤寂,第一次真切体验这般塞外风光。当我踩着余辉登上嘉峪关城楼,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悠悠、怆然涕下的感慨油然而生。
嘉峪关,长城从万里之外的山海关延伸至此,地处河西走廊中部,素有“中外钜防”、“河西第一隘口”之称,是古"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冲,雄居祁连山与黑山之间,明代把王朝界线定在此关。
历经几百年炽日灼烤,风雪磨砺,城墙早已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纵横斑驳。城门、城台、敌台、垛口皆用青砖包砌,剩余部分为黄土层层夯筑而成,高有两丈有余。这不禁让我想起武侠小说中那些个熟悉的场景,“一声炮响,城门大开,刀光剑影,杀出一队人马来……”,
踏进嘉峪关城门,关头,内城外墙环环相连,箭楼角楼如胶似漆。关城迂回曲折,我们在内城、瓮城之间拐弯拐得七昏八素。看那些碑、匾上记录的文字,仿佛记录着历史风云,尢如聆听古人如泣如诉,我的心也随其故事跌宕起伏。
立于高高的城郭上环顾四周,关城布局的神机妙算尽收眼底,重重城郭,多道防线,步步惊心。城内有城,城外有壕,重峦叠嶂,已然不是震撼了。抚摩古人劳作者留下的掌纹,真切体会其卓越的智慧。我买了一顶古代守边关将士的帽子,戴于头顶,极目远眺,仿佛自己是位守城的女兵,充分感受下边关的严寒和酷暑,将士的愁肠与壮志。不过,当年的入侵者如今已是我们的民族兄弟姐妹了!
夕阳西下,游览将至,我们也追寻着古人的模样步出西门“柔远门”,当一次古丝绸之路的使者。遥想当年一众古人在我们的同一脚印处匆匆而过,他们或是中原商人,有“西出阳关”的思乡之情,或是满载而归的西域商人,有着 “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满怀惆怅?而我,恰似“秋风不度嘉峪关”之依依惜别吧。
观瞻者来来往往,留下无数敬畏和膜拜,我只是某年某月混迹与其中的某一个,甩开嘈杂的行人,面对巍巍雄关,恍如隔世。虽然刀光剑影、战马嘶鸣早已一去不复返,但那段厚重的历史,依然从斑驳的城砖缝隙汩汩流淌而出,浸满我的身心。如今,在人们心中,嘉峪关仅仅是一道边关吗?是,也不是。“番人入贡之要路,河西保障之咽”之战略早已消失殆尽。几百年的融合,汉人与少数民族用他们的真善美感化这片土地上曾经的苦难与仇怨,已然成为一家亲。“酒泉西望嘉峪关,千山万碛皆白草”的苍凉早已不复存在。新的丝绸之路,绵延的公路、铁路甚至高铁,犹如缎带起舞般,飘向西域,飘向全世界。
离开的时候,我回身一拍,大漠的夕阳,将悬在关城上的“天下第一雄关”巨匾染成了温暖的橘色。 欢迎老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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