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君 发表于 2017-11-20 19:25:15

梦回拐参1井

    文\中原油田杨庆


    “呜.……”随着火车鸣笛,我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列车,10天前我只身一人到内蒙古开始外部市场采访,如今终于结束了。虽然离家仅10个日夜,我已经想念家里的一切。

    疲惫的我很快入睡,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的眼前是浩瀚的巴丹吉林沙漠,不远处是那最爱的一抹红,几个石油人正在那里忙着,我梦见我又回到拐参1井。

    拐参1井,巴丹吉林沙漠深处的一口希望之井,我只在那里住了一晚上,可在采访结束后,脑海里都是那挥之不去的景象,职工淳朴的笑容,辛苦的手工清蜡场景,轰鸣的发动机,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走时,我告诉他们,我还会再回来的,没想到竟然在离开的这天就再回到了那里。

    1

    我忘不了巴丹吉林沙漠的浩瀚,忘不了那神奇的沙漠公路。

    11月2日,我随着内蒙古查干项目部经理冯维涛一行到拐参1井,并在那里住了一晚。

    到达时已是下午5时,大漠骄阳,渐渐西斜。广袤的巴丹吉林沙漠腹地即将沉入黑夜。但直到此刻,我,站在沙漠腹地,才第一次产生了真正的奇幻之感。

    见我第一次来,项目部的袁红点师傅说陪我去爬爬沙丘,看看这美丽的沙漠。

    沙丘曲线有些那么温柔,有些又那么棱角分明,整个世界,开始被一种阴森而冷寂的气息紧紧包裹。放眼望去,视野之内尽是连绵起伏的沙海,一种令人窒息的庞大黑暗,安静压抑着你,仿佛你的心跳都变得那么突出而强烈。

    可是,就在这沙漠腹地,有了石油人,有了光亮,有了发电机的轰鸣,让人不至于那么绝望。

    2

    我忘不了拐参1井,忘不了那些守护他的人。

    在进入沙漠的路上,我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想象着一千遍与职工见面的场景,我怕职工孤独,我怕惹哭他们,我想写出他们的辛苦,可我又不愿意去触碰,去问外闯职工,你这么多年,最难过的是什么?我问不出来,我怕我会哭。

    于是,我们说着笑着。

    经理冯维涛今年已经55岁了,是老一辈石油人,四川长大,17岁转战玉门油田,1983年来到中原,2013年到内蒙古查干项目部担任项目经理,现在白发也多了,却依然矫健地为职工忙东忙西。因为查干项目部除了拐参1井,还有一部分职工在查干,他会定期去拐参1井看看职工,帮助职工干活,了解职工的工作生活,为职工做一些好吃的。他一来,大家都惦记着他包的包子,蒸的馒头,水煮鱼,拉条子……

    孟宪军是第一批来到内蒙古查干的职工,现在担任拐参1井的协调组组长,孟哥说:在这里就我们4、5个人,我们把日子过得好好的就行。自然条件再恶劣,我们努力创造好一点就行。孟哥的qq发了条说说,内容是:三年后,我可能还在这里,但我努力了,我不后悔我的选择。

    “习惯了,还好!”这是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我以为他们会告诉我,这里多辛苦,他们会倾诉这里的条件多恶劣,可他们依然那么坚强与快乐:“现在条件好多了,以前那风刮得呼呼地,晚上睡觉是被子套被子……”

    他们会说:越来越好了,现在虽然没有电话信号,但是能上网了,能和家里聊聊天。

    他们会打趣地说,我们在这里做饭都是高手了,已经都练出来了。因为在这里,他们上班的人轮流做饭。

    “石油人嘛,哪有什么好地方,天南地北习惯了!”这是司机袁师傅的话,他负责开车,在这里起步就是好几百公里,查干管理区离拐参1井500多公里,穿过无人区,走进沙漠,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蜿蜒曲折,再走2个小时才到。

    我不知道怎么跟大家描述,在沙漠里行驶,看似简单,却又容易让人感觉漂浮,以至于我看着那些沙,从最初的兴奋,变成恶心,最后变成内心地渴望:“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们虽然不说辛苦,可是,我真真切切在那里,辛苦不用他们说,我能感受到,尽管他们一再强调:习惯了、很好了、还不错。

    他们苦中作乐,我从谈话中看到了坚韧,看到了豁达,看到了担当……

    3

    我忘不了沙漠中的轰鸣,忘不了他们在寒风中工作的样子。

    那天清晨,我起床后,听到厨房忙碌的声音,我寻声而去,是李佩东师傅正在为大家做胡辣汤,想问他需要帮忙吗?他笑着说:不用,这个很简单,你出去吧,这里吵。我退出了厨房,看见副班长付文凯正在宿舍埋头写着什么,他说:把今天的重点工作写一下,一会儿班前会讲一讲。

    很快,我们吃上了李师傅做得胡辣汤,吃完饭后,李佩东又迅速洗碗、收拾完毕,甲方领导、4个当班职工加上冯维涛经理和司机袁红点又在餐桌开起了班前会。

    副班长付文凯对重点工作进行安排,每一项工作安排都具体到个人。协调组组长汇报需要甲方协调的各项事宜,冯经理要求大家把工作做到前面,高标准完成工作。冯经理告诉我,拐参1井的职工都是精英,当初他们开展广泛地选拔,素质过硬、自律性强等优秀的人才才能到这里工作。

    拐参1井是一口自喷井,重点井,每天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清蜡。

    清蜡,属于采油管理的“五小”措施之一。在中原,这些工作都属于日常工作,可在这里,就变得艰难,因为一切都是手工来操作。

    付文凯负责爬杆检查刮蜡片,下面有职工监督,每一个环节提醒到位:系上安全带、小心阶梯……

    接下来就是下放钢丝绳,今天的清蜡深度是地下912米,一圈钢丝是1.52米,他们需要转600圈。

    下放时,孟宪军手握着清蜡车刹把,控制下放速度,在凛冽寒风中如雕塑一般。

    虽然大家刚喝了热乎的胡辣汤,可是清晨的寒冷刺骨,脚趾头都冻得生疼,职工的鼻涕都冻出来了。下放到位后就是最艰难地部分,手工摇动清蜡车。他们6人分成3组,也就是说每一组要摇动200圈,我看见他们使出浑身劲儿,30圈后已经累得喘气,大脑缺氧。

    接着换下一组,相互鼓励着,倒计时,坚持……到了200多圈时,发现跳线,又倒退了100多圈。等到完成此项工作时,大家已经气喘吁吁,坐下来稍作歇息,又开始各自忙碌着。

    见他们大口喘气,我问他们在沙漠里干清蜡这样的活是什么感觉?他们说:累,大脑缺氧,胳膊疼,腿发软……

    4

    我忘不了沙漠之夜寂寞的滋味。

    白天大家说说笑笑,可是夜晚的热闹却不会持续太久,待大家忙完了盥洗、冲澡之类的琐事,整座营房重归宁静。

    那天晚上,大家把最好的营房让给我,屋子里有电视,电暖气早已为我准备好,温暖如家,外面的发电机还在轰鸣。

    在这样的沙漠之夜,常常有思乡之情袭上石油人的心间。那一晚,我和远在中原的儿子聊视频,可是通话质量不佳,简单几句后便挂断,我太能感受外闯职工的不容易了,看得到得不到的痛苦。

    寂寞可怕,我只不过在这里待一夜。他们呢?一年?两年?或者更久!

    职工每一次休假要多次倒车,历时三天是怎样一种心情?袁师傅说,每次休假职工走到离沙漠边缘10公里就有信号了,职工就激动得跟家里打个电话,一出了沙漠,看见人,看见树,那种感觉快哭了,真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一晚,外来的我辗转难眠。

    那一刻,我的头脑里非常清晰地觉得,石油人是怎样的一个群体。

    那一刻,我是那么自豪,石油人的脚步,比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踏得更远,他们把这片沙漠烙下石油精神,刻下了永不磨灭的石油印记。

    泪,是留给自己的。外闯的辛苦谁人知,从来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只有真真切切在那里,你才会明白,哦,原来是这样的生活。

    他们笑得很天真,笑得很淳朴,笑得那么坚强!

    我太渺小了,我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我只能用文字图片告诉大家,他们生活得如何。

    可是,看到他们的辛苦,我不断地想,我的文字太苍白了,我害怕我没法真正表述他们的辛苦,但是我以我的真诚,告诉大家他们的真实生活状况。

    如果你的爱人在这里,请你一定要多包容他!因为休假回来的他也会疲惫,需要适应城市的生活。

    如果你的朋友在这里,请你给他一个拥抱!因为长期的与世隔绝,他们可能已经有些与社会脱节,他们可能对你的近况不是太了解。

    如果你的同事在这里,对他说一句,辛苦了!因为他们付出了太多,因为他们的责任与担当。让我们记住他们的名字,拐参1井的兄弟们:孟宪军、王兴卫、付文凯、李佩东、牛照红、焦志民、王廷存。

    来到外部市场,绝对是对心灵的洗礼。职工告诉我,我可能是第一个在这里住过的女士,也是待的时间最长的外来人员,我很庆幸我能在而立之年到这里,让我的心灵得到洗礼,让我成长。

屈联西 发表于 2017-12-21 06:33:27

谢谢赵老师的精彩分享

羊君 发表于 2017-12-21 11:07:09

回 1楼(屈联西) 的帖子

感谢屈老师的给力支持!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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