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随想
文\嘉兴石油分公司蔡小全其实并没有想到写芦花,平常不过的事物,只不过在看来德富芦花的《芦花》之后,才有了提笔的一些想法,德富芦花要情不自禁的写这生在野地里的杂草花,至今想来也只是给自己的名字添附某些诗意,请原谅我的理解,因为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完全美丽。
德富芦花说他的芦花是超越了清少纳言“芦花没什么看头”的美的化身,精心为他的芦花设计了宛在水中央的出场舞台——京东近郊,从洲崎到中川河口到江户河口之间的芦洲。
“芦花之洲”、“芦花之雪”这样的形容无异乎夸赞,可他并没有描绘芦花的美丽,仿佛芦花的身姿只能浅略地交代高比人头,高没人头,唯有最后的芦花在风中“簇籁作响”还算是直接描写。其余的文字,我看不到他与芦花。
也就是这段在我读来残缺的空白,成为了要说一段关于芦花故事的引子。
故事其实是我的。
那年和伊分手之时,北上沪城去找她,很难找见,因为她是一点也不能再跟我碰面了,毕竟是要心分离,所以,她是决绝的。我在枫泾公路的浙江一端,要走枫泾路,坐车前去到金山卫的轻轨站台,从轻轨站台下车坐2号线到她的学校。没能见到。一来一回的路上,在浙苏界碑的脚下见到一丛芦花,印象深刻。
当时我并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这段可怜的感情里,芦花,枫泾路上的车子呼啸,我瞥见了一眼,它在摇;枫泾路上的车子开启了夜灯,它在摇。
我才知道,一年后对这段北上寻人的经历的感悟里,那时的看到的芦花,其实是自己。
车里的我疲倦了,精神已经跨越到车外的芦花身上,芦花摇啊摇,其实天地就那么宽,感情就那么大,它在说自己很精致,不能经历丢弃,其实也没有被成全;它在说自己很卑微,这样的感情再也无法维系,其实也不应该如此沉重的否定,一个人心头的承担,要多大算大,要多轻算轻?生命不是无法承担那样的重量。
芦花只不过是介乎杂草的芦苇的梢头冒出来的一簇缨子,并没有什么,而且芦苇惊人的生命力完全可以抵挡住一切严酷的自然灾害,竹子只要开过一次花就变转眼死去,芦花不会,它的地下根茎可以等待,等待上五年也毫无问题,它的繁殖亦同样惊人,既可以靠地下蔓延的芦根,也可以靠随风播撒的种子,遇水变得成活。似乎因为随处可活,随处可见,所以芦苇才会变得不值一提, 也只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会渐渐平淡埋没。芦花不论是真的“芦花似雪”还是飞舞在半空的杂絮都只不过是眼前的一个短暂过眼之物,它或许精致得生动,令欣赏的你于一时之间难以言表地赞叹,它或许卑贱,令路过的你不看一眼,无从体察。但它还是吹啊,飘呀,落到了土里抑或是心坎儿里都要发芽萌动,生在壮大,等不及时间的封存便要努力地敲破一切阻拦的枷锁,说,我要长大了。
人啊,有时没有芦花的能力,他完全可以等,你却来不及,没有时间宽裕的资本,春风吹又生的是它,年岁不相予的是你;有时也突然感觉自己未尝不可有此“茂盛”的能力,只要看开放下,就能再邂逅一段全新的感情,似乎那蔓延不绝的芦根已经触及了心里,在那里蓬勃地要发挥它顽强的生命力。
人,可能不是一支芦苇,又或许,是一支芦苇,精致与卑贱的对比里,只要拥有生命力的不停歇就好。 谢谢赵老师的精彩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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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屈老师的回帖!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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