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名家的高考记忆
又到一年高考季。每当此时,不管是局内人还是局外人,都会不约而同地谈论起这个话题。当代名家都经历过怎样的高考?一起读读他们笔下独具魅力的高考故事吧。
余华
作家余华参加了恢复高考制度后的第一次高考,不过落榜了。
对于自己的高考,余华在《十九年前的一次高考》一文中写道:“高考那一天,学校的大门口挂上了横幅,上面写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教室里的黑板上也写着这八个字。两种准备就是录取和落榜,一颗红心就是说在祖国的任何岗位上都能做出成绩。我们那时候确实都是一颗红心,一种准备,就是被录取,可是后来才发现我们其实做了另一种准备,我们都落榜了。”
后来,余华在卫生学校上了一年学,然后被分配到小镇上的卫生院,当上了一名牙医。空闲的时候,余华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大街,突然感到没有了前途。就是在这一刻,他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开始写小说了,终于写出了《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以及后来的《兄弟》《第七天》。 作家莫言说,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考上好大学,他记录了女儿高考时他等候在考场外的心情:“距离正式开考还有一段时间,但方才还熙熙攘攘的校园已经安静下来,杨树上的蝉鸣变得格外刺耳。一名穿着军裤的家长仰脸望望,说,北京啥时候有了这玩意儿?另一名戴眼镜的家长说,应该让学校派人把它们赶走。” 梁晓声
我的名字报到团招生办的第二天。我正硬撑着和伙伴们抬大木,连长走来了,对我说复旦的一名老师要见见我,叫我立刻到招待所去。老师对我很热情,问我都读过哪些文学书籍,最感动的是哪本书。
我想了想说:“《红与黑》。”我看《红与黑》,是在初中一年级。记得读完这本书,我痛哭了一场。我最同情的倒不是于连,而是德·瑞那夫人。她对于连的爱,在我看来太令人伤心太不幸了。我想我要是于连,可能会朝自己的太阳穴开一枪,决不忍去伤害那么样热烈那么样痴情地爱过自己的女人。而且看过《红与黑》后,我常常设想另一种结局——于连越狱逃走,带着德·瑞那夫人双双逃到一个孤岛或大森林里去,有情人终成眷属,生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白头到老。我就把这些想法讲了。
我本来认为这等好事哪能落在我头上?我上鹤岗市邮电学校,已是板上钉钉了。第二天,那复旦的老师到师里去了。隔了三天,他从师里回到了我们团,又把我找到招待所,一见面就对我说:“你的档案,我从团里带到师里了,如今已从师里寄往复旦大学了。如果复旦复审合格,你就是复旦大学中文系创作专业的学生了!” 迟子建
作家迟子建在《人生就是悲凉与欢欣》一文中,坦言自己的高考作文只得了5分,她写道:“我高考不理想,居然把作文写跑题了,只考上了大兴安岭的一所专科学校,学中文。因为课业不紧,我有充足的时间阅读从图书馆借来的中外名著,这使我眼界大开。”那所学校面对山峦草滩,自然风景优美。迟子建写了大量自然景色的观察日记,这应该算是她最早的文学训练了。
后来迟子建开始尝试写小说,从而走上文坛。迟子建早期的代表作《北极村童话》,就是在大兴安岭创作的。后来迟子建说:“我觉得图书和大自然对我的帮助很大。” 蒋方舟
对高三所有美好的传说,都赋予不信任。
“我不信任半天踢足球,半天上课,晚自习还睡觉的学生,会考上北京大学;我不信任平时交白卷的学生,高考忽然灵光乍现,考了满分;我不信任左手吉他,右手美眉的人,能考过专心致志的学生;我不信任翻围墙去上网的,学功课最灵光;我不信任家长从不过问的学生,心理最健康;我不信任今天经某位名师点穴,明天就逃出生天;我不信任高考会提供作弊的空间;我不信任高考会给予超常发挥的机会;我不信任脑白金脑黄金......高三的老师说过很多好话,但我只相信三句:一、排名比分数重要;二、补弱科;三、不喜欢做题的学生,不是爱学习的学生。” 当代名家经历过的高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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