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心独运
作者 河北沧州石油分公司 刘丽娟春节刚过,老妈看着过节准备的馒头总也吃不完,越放越硬,有的甚至开始慢慢变质,一向节俭习惯了的她心疼不已。几天后,我下班刚踏进家门,老妈正在阳台上忙乎着,转眼看见我,笑嘻嘻地喊道:“剩馒头找到出路了,做面酱!”。我苦笑着,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我们只能吃母亲做的面酱了。
不是说老妈做的面酱很难吃,可是相比市面上琳琅满目的酱料来说味道要差得远。而且老妈是个因循守旧的人,二十多年来,制作工艺一点也没与时俱进。我没在家这些天,她自己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工序晒馒头。就是把馒头掰成小块,放在密闭的编织袋里面然后放在背阴的地方储存,大概一星期左右,馒头表面就长出了黄色真菌。如今老妈正在把小块馒头碾压的更加粉碎,置于太阳底下晒干,直到馒头中毫无水分。一直蹲着很累,不一会儿就要起身挺直腰板休息下,虽然满心不情愿的我还是赶紧洗把手也来帮忙。老妈也是第一次和我讲起她的师傅-姥姥做面酱的事情。她们小时候哪里吃得到白面馒头,都是吃麦麸做的饼子。后来条件渐渐转好,就连过年时馒头也不再是稀罕东西,弟弟妹妹贪多又吃不完,剩下一些小块,姥姥总是舍不得扔掉,攒起来做面酱,一年都不用出去买。小时候每每放了学,哥哥就惦着脚尖站在凳子上,把姥姥挂在房顶上的放干粮的竹篮够下来,兄妹几个争抢着馒头,均匀地抹上两面面酱,就举着跑出去玩耍了。看着老妈得意的笑容,我还是责备道:“其实商场里黄豆酱、甜面酱、辣椒酱之类的什么口味都有,您以后就别费力了。”老妈语重心长地说道:“为了忙乎好一家人的吃喝,你的姥姥一辈子省吃俭用,不是都说跟谁学谁吗,我也习惯了!”这就是母亲的道理,不深奥,不难懂。
然后我们把馒头碎装起来,骑着自行车送到村里的面粉厂打成了粉末。回到家把粉末放在腌制咸菜的陶罐里,倒入熬制好的花椒水漫过粉末的高度。最后用纱布盖好陶罐口,盖子盖紧就大功告成了,然后就是继续享受阳光等待慢慢发酵。生活的困苦与甘甜都被母亲浓缩在这一罐香浓的大酱里,让我们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津津有味。
谢谢赵老师的精彩分享 问好赵老师分享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