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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15 13:27 来源:今晚报
作者:张秋子
一个长腿美女在1955年夏天闯入了雷蒙德·卡佛的生活。这时,卡佛是个饭店里的打工仔,而这个美少女是他的同事。他们的相爱始于十六七岁的年纪,但爱情的乐趣很快被自己成为父母的烦恼打断了。“他们自己还是孩子,但他们爱得疯狂。”在小说《距离》中,他曾这样谈起过。
“爱得疯狂”并不能带来现金。贫乏烦乱的新生活使得两个人都背上了枷锁。卡佛一生的创作背后都是深切的财务焦虑,这种挥之不去的烦恼使他的作品中总是徘徊着灰色乏味的小人物、平淡琐屑无聊的日常生活,流水一般的日子,流水账一般的记录。因而,许多批评家对他嗤之以鼻:他专好展现事情的阴暗面。他的诗歌《欣悦》则明白无误地传达着他对世界观察的方式:“时间尚早,屋外的天色仍然晦暗不明/我手捧一杯咖啡,依窗而坐/清晨习常的事物/成了此刻我关心的对象。”这种平静的时刻是不可多得的,虽然早期的创作为他奠定了一定的声名,但把人拖入深渊的生活习惯使得卡佛进入了“坏卡佛”时期,在贫困、喧闹、吵架、乱七八糟的家里,他不可能像“垮掉的一代”那样激扬着青春与生命,他只是向内默默委顿,在酒精中获得忘我的逃避与纵乐。
在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卡佛谈起自己的那段日子:“我完全失去了控制,糟糕到了极点,昏厥,糟糕透顶。你可能在开车,朗读作品,给学生上课、固定一个断掉的桌腿或者和某人上床,后来却一点也想不起曾干过什么,你处在某种自动导航的状态。”酗酒使得卡佛打破了妻子的头,引发了癫痫症,甚至也诱使妻子走上了用酒精麻醉自我的不归路。
晚年的卡佛戒除了对于酒精的依赖,也与妻子离了婚,这对从少年时期就相伴相随的夫妇不再为钱头疼,却分道扬镳。“活着,再没酗过酒,工作着,爱着”,卡佛在《赚了》一诗中如释重负地写道,只不过,爱的这个人不再是妻子。没人知道经过了早年癫狂的诗酒生涯后,卡佛用怎样的力气把自己扳回正轨。纵乐的困惑之后,是一些奇妙的温暖,就像村上春树读到的:“我熟读一部部他的作品,将它们转换成日语,常常真实地感受到那在别处寻觅不到的温暖和触感。”(张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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