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东：她是妈妈手术这天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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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月2日正值元宵节。照完全家福，看着妈妈眯缝的左眼，妈妈才说有点看不清楚。下午进入住院状态。随行随记，渐行渐记，我先后写了3万多字的日记。难以忘怀的是，妈妈手术这天，恰是我妻子的生日。

        都是眼压高闹的，即使到了晚些时候，妈妈仍感觉没胃口，勉强喝了包牛奶，到后来还是连同吃的那一小口煎饼一块吐出来了。妻子接替值班的二弟，早早来到医院，伺候着妈妈输完两瓶甘露醇，妈妈依旧没有吃饭的胃口。
        今天，不仅是等待专家来院后看看手术能不能做，而且是妻子的生日。昨晚，预感到生日这天可能没时间，整了几个菜，为她倒上了一扁指高的红葡萄酒，我没什么可说的：辛苦了！预祝生日快乐！等妈妈身体恢复了，我再给你补过生日！几句话轮番挂在嘴边。妻子喝了红酒的脸面“外酥里嫩”，我们感觉回到了初恋的时光……我没有什么说的，早六点，我在微信里写到：俺爱的人儿，感恩你的劳作，体味有你关照的幸福，给你最美好的祝福！生日快乐！文字后面附上一只大大的蛋糕。几句微言，引来众多微友的红心赞和留言。姚老师说，好动人的情话。王大哥说，羡慕。孙大姐说，实在。冯小弟说，人比花美……手术这天的生日过得不一般，妻子在伺候中度过了生日，也更使我深度了解了妻子的人品和孝心。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有加倍关心你，不让你生气；加倍爱你，把你的喜欢作为我终生的奋斗目标；只有关注好你的身体，共同把这个大家协调好把小家经营好，才会无悔于你对家庭的无私奉献和付出。我是一个不轻易承诺的人！
        手表上的指针在履职尽责地进行着计数生命的使命，室外狂躁的春风呼呼叫个不停，似乎在与暖流做最后的较量。正如贾平凹老师说的，天气正是天意！妈妈所住的病房，也如这天气，昨天四张床位还是人满为患，今天说出院都出院，只剩妈妈一个病号了。文静的小护士来收拾床褥，甜甜的说，今天可肃静了！
        21:11，进入手术室。23:06，出手术室。妈妈在手术台，我和妻子的心情很复杂，虽没多大风险，但总有一种揪心的感慰。术后有一天郭大夫说，省城专家是国内外知名的业内大咖，给老太太的眼疾手术，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技术，很难使手术收场的。
        走到病房阳台上，我发现，风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了，尘埃还未来得及落地，在半空中飞舞着。春风漫卷时，可能正是妈妈做手术时我的心情的同步表达。等一切纳入轨道，风儿却不声不响的潜伏于夜幕中。不知疲倦的路灯、不能歇息的陪护，证明着夜的流动，夜的活跃，夜的多彩。
        医生专门嘱咐，因为眼睛里打了硅油，不能仰着脸休息。整整一个夜晚，妈妈都在翻来覆去到换位置，调整睡姿，调理方向，我的心和身也跟着行动……
        这才是手术后的第一个夜晚啊，妈妈表现出了极强的忍耐性和不放弃的毅力。妈妈，我眼中的妈妈，本来就是这样果敢坚强的！
        妈妈，您陪我长大，我陪您变老；
    妈妈，你牵我的小手，我挽你的臂膀；
    妈妈，从小到这，你守护我的健康；从这以后，我要学做您的模样，成为您的依靠。


作者：张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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