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婆身边待了15年

羊君

    再过几天就是外婆的祭日，我们姐妹几个打算回老家祭拜。


    17年前，5月的一天，我们姐妹几个齐聚外婆家。那时已89岁的外婆格外兴奋，与我们聊了很久。


    晚饭后，我们各自回家的那一刻，外婆还在村头不停地挥手。


    可是，刚回到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响起了。“容容，外婆不行了，快回来。”堂舅哽咽着。


    放下电话，我骑着摩托车往外婆家赶。原来，我们刚走，外婆就因脑溢血永远离开了我们。看着平静地躺在床上的外婆，我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能因为事发突然，多年来，外婆的音容笑貌，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外婆28岁守寡，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母亲和舅舅抚养成人。在外婆46岁那年，外出打工的舅舅突发怪病，离外婆而去了。外婆很痛苦，时常一个人坐在村头哭泣。几年后，母亲结婚生子，外婆又辛苦地把我们姐妹5个拉扯大。


    我在外婆身边待了15年，小时候我很顽皮，虽是女儿身，但喜欢和村里的小伙伴儿去掏鸟窝。外婆时常急得团团转，为了找我，她那双裹过的小脚都磨出了血泡。如今想起，我很懊悔，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有句话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外婆走后，我时常想到这句话。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与至亲的人隔着一道生死之门，无可奈何。


    亡羊补牢，我吸取教训，时常回家，陪陪父母，陪陪爷爷奶奶，好好珍惜与亲人在一起的每段时光。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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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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