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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江汉油田 陈辉
走在初夏的羊口大街上,夕阳温柔地挂在天边,仿佛自己是从一种画面中来,脚步轻松。三三两两的散步者,少了些红工衣,流动中是五颜六色的裙,忙碌一天的油田人们,此刻,才有一份闲情。
“叫伯伯,叫伯伯”同事小张带着他的儿子边玩边在街边行走,遇见了,刚打招呼,却见那孩子手端一把电子喷火枪,“突突突”发出射击声响,蹦蹦跳跳就跑开了。
看着此情景,小时候的那些事慢慢浮现出来。
“冲啊”一群孩子冲向学校后面的小土坡,有的握着一根竹竿当长枪,有的举着一块小木板当大刀,而童年的我,右手高高举着一把木手枪,喊着,叫着,小脑袋上还戴着几根柳树枝编的所谓伪装草圈,把前方的土坡当做要冲锋的阵地……
那年,那时,就是生活的如此单纯且简单,又是至今都无法忘却的幸福童年。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属于油二代,父辈们转战南北,来到江汉油田。会战之初,条件非常艰苦,小学校都是芦席棚搭建的,除了书本,可供我们玩耍的东西非常有限,更别说有像样的玩具了。
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玩泥巴,对于多雨的江汉平原,尤其是雨后,小伙伴们早就冲出家门,抓起一把把泥土,左拍怕右拍拍,不一会,有的拍出一个板凳,有的整出一个盆子,惟妙惟肖,还煞有其事地自吹自擂,谁都不服气。
每每想到当时情景,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因为,那年代,我们的童年只能这样,就像父辈们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神,我们是自己想方设法甚至是异想天开般地幻想未来。但是,在那段纯朴的日子里,我收获了童年最真的梦,有了一把木制小手枪玩具。
父亲是忙碌的,几天才回家一次,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父亲在油田前线工作,每次回来都要走很远的路。那年,雪很大,大的一直到我工作了,也没有看见过还有那么大的雪,父亲回来时,已然一个雪人,却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小木板。
然后,父亲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把锯子,把木板踩在一个凳子上,就“吱吱”声地锯起来,我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不大一会,就有个形状起来,我更加好奇,父亲拍拍我的脑袋说“小子,你看好了。”
父亲把家里的火钳插进煤炉里,过了一会,抽出来时,火钳被烤的红红的,父亲把它往锯好的那块木板上一触,瞬间冒白烟,然后就钻出一个黑洞,继续晃动中,黑洞逐渐扩大,就看见父亲露出了笑容,抽出火钳,再用刀子修理,等我看明白时,一把木制小手枪已经成型,记得当时,我大声拍着小手欢叫起来,手机玩具,在我的童年时,就是一个梦。
细心的父亲,开始把粗糙的手枪,用砂子打磨,直到光滑地交给我,亦如我多年后,捧着大学通知书一样的幸福。于是,我就一直盼着春天早点来临,好在野外举着小手枪奔跑,带着小伙伴们玩战争游戏。
冲啊,跑啊,摔倒了,也无所顾忌地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小土坡被我们占领了,大家举着竹竿,木块,甚至一双双小拳头欢呼着,这就是我的童年,那个缺少玩具的年代,却是最纯真的童年时光,而有关那把木制手机玩具,在我心中,一直高高举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