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老张

登高的温石

　　7月18日15时41分，气温40摄氏度，四川什邡马井镇金牛村鸭子河，中国石油西南油气田公司连彭线鸭子河穿越抢险保供工程新建穿越管道开始试压。
　　河畔公路上，村民老张拿着小红旗提醒路人，管道试压，危险得很，离远点别看热闹。
　　老张名叫张先其，50多岁，住在鸭子河500米处。7天前，中午11时多，他赶集回家路过鸭子河，突然听到一阵巨响，接着河水喷射30多米高，一根几十米长的“黑棍”在河面来回快速摆动，宛如一条巨龙。“不得了了，龙王爷发怒了？”他吓得掉头就跑。跑了一阵，他突然想起，河下有根天然气管子，估计漏了。“糟了！”老张更加紧张，立刻边跑边喊，气管子漏了，快跑。
　　一会儿，老张看见一群“红衣服”赶到河边。好奇的他跟了去，一打听，原来是河下两尺粗的输气管道被洪水冲断了。在老张看来，管道被冲断不稀奇。每涨一次洪水，鸭子河就会被冲深一次，现在的鸭子河比起他30岁时，至少深了20米。
　　当天，老张被抓了“壮丁”。“红衣服”里一个姓孙的人告诉他，这条管道断了，成都很多地方停气，石油单位要抢修管道，尽快恢复供气，请他当现场材料看守员。老张心里一合计，划的着！他高兴地答应下来。
　　老张的工作是看守河岸工棚里的抢险物资、矿泉水、生活用品，劝看热闹的人到警戒线外，有时也帮“红衣服”扛东西到河滩抢险现场。
　　此后几天，上百台的挖机、推土机、吊车等机具迅速集中到鸭子河滩，一群“红衣服”穿着救生衣，不分白天黑夜地干活，最多时有四五百人。老张说，晚上河滩比夜市还热闹，打磨管道溅出的火花，像一条长长的红尾巴，好看得很。
　　女儿得知老张在中石油谋到“好差”，带着6岁的孩子来看热闹。看见父亲一会儿给“红衣服”递水，一会儿给要下河滩的“红衣服”拿救生衣，一会儿劝围观群众到警戒线外，觉得父亲又忙又累，劝父亲“辞职”。老张指向河滩的红衣服，告诉女儿，石油队没日没夜地干，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我这个看守员不淋雨不晒太阳，到点有人送饭来，天热还有西瓜吃哩。女儿再没说什么，留下一句，石油队的人简直是铁打的。
　　在中石油当看守员，除了看好材料，老张慢慢改变了对中石油的看法。以前听说中石油工资高，挣钱容易；现在亲眼看到中石油的人淋得雨、晒得太阳、吃得苦，挣的是辛苦钱、血汗钱，一点不比他在外面打工轻松。
　　看了中石油抢险“直播”，老张看出了“门道”，那就是中石油安全工作搞得好，凡事都把安全摆在第一位。这启发他，以后不管在哪里打工，安全是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