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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已久,许多弟子都是已入门一二十年,何况群弟子入门
有先有后,怎么数十人同时起始学一路剑法?尤其练剑的数
十人中,有号称‘青城四秀’的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和
罗人杰四人在内。众位师弟,你们要是见到这种情景,那便
如何推测?”
那手拿算盘的人说道:“青城派或许是新得了一本剑法秘
笈,又或许是余观主新创一路剑法,因此上传授给众弟子。”
劳德诺道:“那时我也这么想,但仔细一想,却又觉不对。
以余观主在剑法上的造诣修为,倘若新创剑招,这些剑招自
是非同寻常。如是新得剑法秘笈遗篇,那么其中所传剑法一
定甚高,否则他也决计瞧不上眼,要弟子练习,岂不练坏了
本剑的剑法?既是高明的招数,那么寻常弟子就无法领悟,他
多半是选择三四名武功最高的弟子来传授指点,决无四十余
人同时传授之理。这倒似是教拳的武师开场子骗钱,哪里是
名门正派的大宗师行径?第二天早上,我又自观前转到观后,
经过练武场旁,见他们仍在练剑。我不敢停步,晃眼间一瞥,
记住了两招,想回来请师父指点。那时余观主仍然没接见我,
我不免猜测青城派对我华山派大有仇视之心,他们新练剑招,
说不定是为了对付我派之用,那就不得不防备一二。”
那高个子道:“二师哥,他们会不会在练一个新排的剑
阵?”
劳德诺道:“那当然也大有可能。只是当时我见到他们都
是作对儿拆解,攻的守的,使的都是一般招数,颇不像是练
剑阵。到得第三天早上,我又散步经过练武场时,却见场上
静悄悄地,竟一个人也没有了。我知他们是故意避我,心中
只有疑虑更甚。我这样信步走过,远远望上一眼,又能瞧得
见甚么隐秘?看来他们果是为了对付本派而在练一门厉害的
剑法,否则何必对我如此顾忌?这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思前
想后,一直无法入睡,忽听得远处传来隐隐的兵刃撞击之声。
我吃了一惊,难道观中来了强敌?我第一个念头便想:莫非
大师哥受了师父责备,心中有气,杀进松风观来啦?他一个
人寡不敌众,我说甚么也得出去相助。这次上青城山,我没
携带兵刃,仓卒间无处找剑,只得赤手空拳的前往……”
陆大有突然赞道:“了不起,二师哥,你好胆色啊!叫我
就不敢赤手空拳的去迎战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
劳德诺怒道:“六猴儿你说甚么死话?我又不是说赤手空
拳去迎战余观主,只是我担心大师哥遇险,明知危难,也只
得挺身而出。难道你叫我躲在被窝里做缩头乌龟么?”
众师弟一听,都笑了起来。陆大有扮个鬼脸,笑道:“我
是佩服你、称赞你啊,你又何必发脾气?”劳德诺道:“谢谢
了,这等称赞,听着不见得怎么受用。”几名师弟齐声道:
“二师哥快说下去,别理六猴儿打岔。”
劳德诺续道:“当下我悄悄起来,循声寻去,但听得兵刃
撞击声越来越密,我心中跳得越厉害,暗想:咱二人身处龙
潭虎穴,大师哥武功高明,或许还能全身而退,我这可糟了。
耳听得兵刃撞击声是从后殿传出,后殿窗子灯火明亮,我矮
着身子,悄悄走近,从窗缝中向内一张,这才透了口大气,险
些儿失笑。原来我疑心生暗鬼,这几日余观主始终没理我,我
胡思乱想,总是往坏事上去想。这哪里是大师哥寻仇生事来
了?只见殿中有两对人在比剑,一对是侯人英和洪人雄,另
一对是方人智和于人豪。”
陆大有道:“嘿!青城派的弟子好用功啊,晚间也不闲着,
这叫做临阵磨枪,又叫作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劳德诺白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续道:“只见后殿正中,
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矮小道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
孔十分瘦削,瞧他这副模样,最多不过七八十斤重。武林中
都说青城掌门是个矮小道人,但若非亲见,怎知他竟是这般
矮法,又怎能相信他便是名满天下的余观主?四周站满了数
十名弟子,都目不转睛的瞧着四名弟子拆剑。我看得几招,便
知这四人所拆的,正是这几天来他们所学的新招。
“我知道当时处境十分危险,若被青城派发觉了,不但我
自身定会受重大羞辱,而传扬了出去,于本派声名也大有妨
碍。大师哥一脚将位列‘青城四秀’之首的侯人英、洪人雄
踢下楼去,师父他老人家虽然责打大师哥,说他不守门规,惹
是生非,得罪了朋友,但在师父心中,恐怕也是喜欢的。毕
竟大师哥替本派争光,甚么青城四秀,可挡不了本派大弟子
的一脚。但我如偷窃人家隐秘,给人家拿获,这可比偷人钱
财还更不堪,回到山来,师父一气之下,多半便会将我逐出
门墙。
“但眼见人家斗得热闹,此事说不定和我派大有干系,我
又怎肯掉头不顾?我心中只是说:‘只看几招,立时便走。’可
是看了几招,又是几招。眼见这四人所使的剑法甚是希奇古
怪,我生平可从来没见过,但说这些剑招有甚么大威力,却
又不像。我只是奇怪:‘这剑法并不见得有甚么惊人之处,青
城派干么要日以继夜的加紧修习?难道这路剑法,竟然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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