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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一会,那人听得我三位师姊已去远了,便拍开了
我的穴道。我当即向山洞外逃走,哪知这人的身法比我快得
多,我急步外冲,没想到他早已挡在山洞口,我一头撞在他
的胸口。他哈哈大笑,说道:‘你还逃得了么?’我急忙后跃,
抽出长剑,便想向他刺去,但想这人也没伤害我,出家人慈
悲为本,何苦伤他性命?我佛门中杀生是第一大戒,因此这
一剑就没刺出。我说:‘你拦住我干甚么?你再不让开,我这
剑就要……刺伤你了。’
“那人只是笑,说道:‘小师父,你良心倒好。你舍不得
杀我,是不是?’我说:‘我跟你无怨无仇,何必杀你?’那人
道:‘那很好啊,那么坐下来谈谈。’我说:‘师父师姊在找我
呢,再说,师父不许我随便跟男人说话。’那人道:‘你说都
说了,多说几句,少说几句,又有甚么分别?’我说:‘快让
开罢,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很厉害的?她老人家见到你这样
无礼,说不定把你两条腿也打断了。’他说:‘你要打断我两
条腿,我就让你打。你师父嘛,她这样老,我可没胃口。’
……”
定逸喝道:“胡闹!这些疯话,你也记在心里。”
众人无不忍俊不禁,只是碍着定逸师太,谁也不敢露出
半点笑容,人人苦苦忍住。
仪琳道:“他是这样说的啊。”定逸道:“好啦,这些疯话,
无关紧要,不用提了,你只说怎么撞到华山派的令狐冲。”
仪琳道:“是。那个人又说了许多话,只是不让我出去,
说我……我生得好看,要我陪他睡……”定逸喝道:“住嘴!
小孩子家口没遮拦,这些话也说得的?”仪琳道:“是他说的,
我可没答应啊,也没陪他睡觉……”定逸喝声更响:“住口!”
便在此时,抬着罗人杰尸身进来的那名青城派弟子再也
忍耐不住,终于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定逸大怒,抓起几上茶
碗,一扬手,一碗热茶便向他泼了过去,这一泼之中,使上
了恒山派嫡传内力,既迅且准,那弟子不及闪避,一碗热茶
都泼在脸上,只痛得哇哇大叫。
余沧海怒道:“你的弟子说得,我的弟子便笑不得?好不
横蛮!”
定逸师太斜眼道:“恒山定逸横蛮了几十年啦,你今日才
知?”说着提起那只空茶碗,便欲向余沧海掷去。余沧海正眼
也不向她瞧,反而转过了身子。定逸师太见他一番有恃无恐
的模样,又素知青城派掌门人武功了得,倒也不敢造次,缓
缓放下茶碗,向仪琳道:“说下去!那些没要紧的话,别再罗
唆。”
仪琳道:“是了,师父。我要从山洞中出来,那人却一定
拦着不放。眼看天色黑了,我心里焦急得很,提剑便向他刺
去。师父,弟子不敢犯杀戒,不是真的要杀他,不过想吓他
一吓。我使的是一招‘金针渡劫’,不料他左手伸了过来,抓
向我……我身上,我吃了一惊,向旁闪避,右手中的长剑便
给他夺了去。那人武功好生厉害,右手拿着剑柄,左手大拇
指和食指捏住剑尖,只轻轻一扳,卡的一声,便将我这柄剑
扳断了一寸来长的一截。”定逸道:“板断了一寸来长的一截?”
仪琳道:“是!”
定逸和天门道人对望一眼,均想:“那田伯光若将长剑从
中折断,那是毫不希奇,但以二指之力,扳断一柄纯钢剑寸
许一截,指力实是非同小可。”天门道人一伸手,从一名弟子
腰间拔出一柄长剑,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剑尖,轻轻一扳,
卜的一声,扳断了寸许长的一截,问道:“是这样么?”仪琳
道:“是。原来师伯也会!”天门道人哼的一声,将断剑还入
弟子剑鞘,左手在几上一拍,一段寸许来长的断剑头平平嵌
入了几面。
仪琳喜道:“师伯这一手好功夫,我猜那恶人田伯光一定
不会了。”突然间神色黯然,垂下眼皮,轻轻叹息了一声,说
道:“唉,可惜师伯那时没在,否则令狐大哥也不会身受重伤
了。”天门道人道:“甚么身受重伤?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
仪琳道:“是啊,令狐大哥因为身受重伤,才会给青城派那个
恶人罗人杰害死。”
余沧海听她称田伯光为“恶人”,称自己的弟子也是“恶
人”,竟将青城门下与那臭名昭彰的淫贼相提并论,不禁又哼
了一声。
众人见仪琳一双妙目之中泪水滚来滚去,眼见便要哭出
声来,一时谁也不敢去问她。天门道人、刘正风、闻先生、何
三七一干长辈,都不自禁的对她心生爱怜之意,倘若她不是
出家的尼姑,好几个人都想伸手去拍拍她背脊、摸摸她头顶
的加以慰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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