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原野

李晓波

故乡的原野
                               •李晓波

居住在城市里，被钢筋水泥桎梏的不仅仅是身体，连自由不羁的心灵也感觉受到了限制，于是很怀念故乡的原野。
故乡在重庆市綦江区横山山腰的一个小叫小松林小院，小院上下是山林，左右是梯田。记忆里，故乡的天空永远那么湛蓝、高远，故乡的原野永远那么青葱、美丽，连故乡山林里吹来的风儿都是清爽，而馨香的。
山是故乡的脊梁，小松林、松林坝、刘家口，这些既是故乡人居住的家园，也是故乡山脊的名称，故乡的人们依山而居，出门就面对茫茫苍苍的大山，呼吸青翠欲滴的山林气息，树林里，高大的柏树、松树、青冈树、梧桐，低矮的翠竹、紫荆、杜鹃、刺梨、金银花、朱砂根，贴地的蒿草、野地瓜、天门冬、野菊花、扁竹根……漫山遍野的野花芬芳着我儿时的记忆，成群的鸟儿在树林里飞来飞去，悦耳的鸣声响彻我记忆的天空，跳脱的松鼠在树枝间穿来穿去，毛茸茸的小脑袋瓜上一对轱辘转的大眼睛萌翻了我对故乡的所有挂念。
水是故乡的魂。故乡的山野之间，到处都是风景，在你不经意间，眼着就会出现一条山溪，一帘瀑布，儿时的我最喜欢在上学路上的一处山崖下的瀑布边区玩耍，约三五两个玩伴，从高高的山崖边毕窄陡峭的石阶上拾级而下，如履薄冰、如履深渊、战战兢兢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刺激和探险，下到谷底后，再和玩伴们站在瀑布的边缘“仰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享受着“横飞水气百步外，色有黛绿兼赪霞”的滋润，聆听着“惊雷破山龙衙衙，数里已闻飞瀑哗”的震撼，那叫一个爽，再顺着山崖的边缘往前走去，转过一个山嘴，你就会看见满山的红杜鹃，遍地七彩缤纷的野花，置身花海，回头再看，来时之地，便是松竹连绵，云蒸霞蔚的人间仙境，揿动鼻翼，深深吸一口，那一股混杂着故乡土、故乡风物浓浓清香的气息瞬时可便游走于你的五脏六腑，令你神清气爽，乐不思蜀。
田野是故乡的根。故乡勤劳、朴实的先人们在山野间的缓坡地带开垦了梯田和沃土。春来，万物复苏，远远望去，故乡的田野一片花的海洋，油菜花、梨花、樱花赛着劲儿开放，把故乡装扮的五彩缤纷；夏来，故乡的田野一片喜人的绿色，青青的稻子、高高的玉米高粱和翠绿的小草在春风轻抚里惬意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秋来，故乡的田野一片迷人的金黄，饱满结实的稻谷沉甸甸地把稻子都压弯了腰，秋风吹来，满天的稻谷左摇右晃地，仿佛在催促着农人赶快开镰，赶快收割；冬来，人们把田里的水放干，从锄头翻过之后种上了小麦、油菜、各种蔬菜，萧瑟冬风里田野里仍是一片生机盎然，勤劳的乡亲们让故乡的田野一年四季都那么美、那么丰盈。
我名不见经传的故乡，没有大海的波澜壮阔，也没有江南水乡的曲径回廊;更没有北国大漠的浩瀚无垠，但这里有永远像我敞开的篱笆小院和半掩柴扉，有我心心念念的美丽田园，这里，有永远镌进我生命里的最美风景。
（作者单位：川煤集团广能公司绿水洞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