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波折

羊君

倪匡 《读者》

至少四十年前，有一首男女對唱的流行歌曲《爱的波折》，我还记得开头的两句是：“有人对我说”“说什么呀？”十分有趣。

爱情能没有波折吗？只怕不能。我很难想象如直线般的爱情，甚至认为，那种平淡的感情，不能算是爱情。爱情是一种激情，起伏变化，毫无规律。爱河之中，若没有风浪波动，才真让人难以想象。

爱情的波折之大，可以大到什么程度呢？答案是：无限大——大到相爱的一双男女，可以反目成仇，因爱生恨。往往极爱，才会变成极恨。小，自然又可以小到下一秒钟便风平浪静。

爱情的波折，就算最大，也可以过去。不过，过去之后，就与此前完全不同：有可能比以前了解得更深，爱得更深（以迎接再一次更大的波折）；也有可能不如以前，淡了下来（那十分可怕，因为大多数情形之下，只会愈来愈淡，淡到自然结束）。

不论是更浓还是更淡，都会和以前不同。这就是爱情吸引人前仆后继的原因之一。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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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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