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年味

羊君

    文\南化公司  曹璐璐

    又到一年春节，街头巷尾，张灯结彩，陆续出现在大门上的“倒福”提醒着人们这个只属于中国人的节日又将来临。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对于无法归家的游子，年是苦的，混合着牵挂与思念，难以下咽。对于辗转千里终于回家的行人，年是甜的，混合着温暖与亲切，令人迷醉。对于历尽坎坷的探索者，年是咸的，交杂着过去一年里受过的委屈，忍受的痛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的祝愿与神秘。春节，新年，不能明白道来它在我心中的分量，但隐约感觉它所承载的情义与感情不可估量。

    夜幕，寂寥，自宅，零点，跨年。

    跨年之夜，四周静默无声，听不见半点嚣音，世界都沉默了，是在为新的一年祈祷？推开半扇窗，闻不见那熟悉的烟火味，或是被刚洗过的头发上残留的香波味掩盖了？今天，到底是几号？脑子凝滞，悄然睡去......

    祖孙齐聚，鞭炮，新居，烟花，雪，零点，除夕。

    这是多少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时我在上初中，刚搬到市里的第一个大年夜，天空飞下朵朵雪花，使这夜更增情趣。年夜饭酒过三巡，兴致正高，大家纷纷站起举杯，特别热闹。声声祝福里，人人欢快的饮下各自杯中，那无法言说的、美妙的年味。饭后，大家围在一张茶几周围，看着春晚，爸爸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双手互搏，左右开弓，忙得不可开交；爷爷奶奶好像在看着电视，但每次我视线落向他们，总会目光相交；妈妈则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穿梭忙前忙后。不大的房间里，时不时响起或沉或腻或尖锐的笑声……

    零点半，大年初一。

    我陪爸爸下楼放那“一万响”，地面上还有未化的冰，我捂着耳朵，小心地跺着碎步。长出一口气，水雾融入街灯，让那光晕更加朦胧。在地上掬一捧积雪，向天空抛撒，冰晶映着黄白灯光，在我周围闪烁。

    人的记忆很有意思，那些在脑海了顽固盘踞的东西都连接着一段段不可替代的经历或者事件。正如我，贪念过年的味道，无非也是贪念那些过去的记忆。五岁、十岁、十五岁，吃着饺子，我数着年岁不断成长，与爷爷奶奶、与父母、与年、与希望融为一体，成为一年又一年里，只属于我的牵挂，只属于我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