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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荆门石化 董峰
西哲说:“要活得就像明天就要死去一样.”第一次读这话是在朋友的一篇文章里,我因其中蕴含的一种无形的推动力所感染,过目不忘,深深记在了脑海里。
然而那时年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迈激情流荡胸臆,那时也喜欢以《李白诗四百首》这一类的书籍相赠。也正是因为年少轻狂,心中并不曾真正敬畏光阴的无情,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年历从年头撕到年尾,从未有过惊心动魄的痛。
而朋友在文章之中借用西哲的话,我想无非是不甘于虚度年华,一心一意想做一番事业,立功、立德、立言以求不朽,以期用青春的激情去追求理想的实现,将生命的美发挥到极致。
世事变迁,生命短促,人生无常,这个主题在我国古典的诗歌中之中以强烈的感觉经年不衰反反复复出现过,《古诗十九首》里说:“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常相送,贤圣莫能度”;曹植说:“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露”;刘希夷说:“婉转娥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成丝”,细细读来,诗人的喟叹蕴涵的味道是伤感的苍凉的,相对于西哲的推动力而言,他们传递给后人的则有一丝颓丧消极的气息。
当我的生命开始以“奔五”的样子向前急行,当死亡之神让我身边那些微笑着的面孔成为永恒的回忆,光阴开始使我有切肤之痛,更有日薄西山的紧迫感。原来时光是带走我们生命和人生的最可怕的东西。我们不断成长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在失去的过程,失去水灵灵的花样年华,我们变得苍老不堪;失去少年的激情,我们变得迟钝麻木;失去依靠的亲情,我们变得孤单……岁月一如既往亘古不变的流逝,我们的心性在这无情的流逝中已经更换了千万张不同的面孔,在俗世里入走得越深,读书越多,就越不喜欢与人做无谓的厮谈。
要活得就像明天就要死去一样——每天,在西哲的警语里醒过来,如果生命的终结就在不远的明天,那么今天这个日子为什么不能更好地珍惜呢?至于佛家所说的种种的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的苦也很快就要得到了结,进而感觉再苦难再漫长的一生被缩短到了一刹那,于是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也许今天的我并不能真的不朽,但是今天的我一定能快乐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也得到了谅解,心上的伤在这一刻也能渐渐淡去,然后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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