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羊君

    文\浙江石油  金小盼

    婺剧，俗称“金华戏”，是浙江省中部特有的一种地方戏。下乡演出是婺剧特色，乡村若有喜事，就会请婺剧戏班进村表演。晚上七点，戏曲正式开演。

    天气晴好的周末，表姐老家请了婺剧班唱戏，我也蹭了回热闹。站在表姐阳台上，听着一群孩子的嬉闹声，而不远处的戏台上锣鼓喧天，提醒着人们“戏”即将开场。

    一旦有乡村开戏，十里八乡、亲朋好友都会来，这是比春节还要热闹的日子，也是大团聚的日子。“来者既是客”，呼朋唤友请进家吃顿饭是村民最爱做的事。即使是互不相识的人，无论到谁家里，都会得到最热情的招待，看戏也叫看人，看看好久不见亲朋友是否安好，看看无暇相见的人是否一如往昔，看看平时忽略的长辈是否康健。

    团聚的日子，美食不可缺，家家户户准备的美食让人眼花缭乱。除此之外，戏台前摆放的各色小吃亦是让人垂涎欲滴，那里是孩子们的美食王国。各种烤串、糖葫芦、土豆片、混沌等小吃，琳琅满目，让人回味无穷。

    吃完晚饭，走在前往戏台的路上，听着激昂的乐曲，令人无比振奋和期待。看着跑在前方欢乐的孩子，恍惚间，想起小时候在老家的日子。那时我还小，每年村里都要邀请戏班进村唱戏，那是我们这些孩子最期待的日子，不仅有好吃的，还能看到平时忙碌的父母能在家待几天，最重要的是，来的亲朋总会给我带些孩子感兴趣的吃食或玩具，套句母亲的话是“连做梦都会笑”。

    “妈妈，我要那个枪”、“爸爸，我要吃羊肉串”，耳边响起孩子们兴奋的喊声。在我还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牵着大人的手摇晃着，央求着能拥有心仪的东西。旁边的小贩使劲吆喝着生意，看到牵着大人的孩子，吆喝的更起劲了，有些小贩干脆递上商品，看着孩子欣喜而又期待的眼神，大人总会无奈的付钱。对于孩子来说，戏台上在唱什么戏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父母陪着，有父母宠着，有父母抱着。

    记得那时的我最感兴趣的不是吃的、玩的，而是那些民间艺术家现场展示的绝活，手工艺品便是其中一项，用各种竹条或藤条，折编成各种蝗虫、小鸟，栩栩如生。而更让人拍手的是糖画，用糖浆所画出的画栩栩如生、构图完整，只要说得出的画，“画匠”总能化腐朽为神奇。爱出甜食的我却舍不得吃，总要拿着新鲜出炉的糖画动物好久好久。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戏台上上演的戏情未必人人都能看懂，但坐在台前的看客们却兴致高涨。大爷、大妈们会转过头跟陪着看戏的儿女们说说戏情:“现在出来的是小生，过会……”每当这时，拿着手机的儿女总会配合地转头倾听，有的甚至拿出手机为年迈的父母录起视频。看着台上演员们卖力唱戏，而台下的看客们何尝不是上演着人生百态呢！

    在人生这个大舞台上，每个人的都在唱着各自的酸甜苦辣、人生百态，戏情各自不同，但殊途同归的是，每个人都希望能唱出各自的精彩，获得美好的结局。生活需要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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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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