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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东淄博石油分公司 王颖
航东早市。小笼包铺子里的热气在灯光下氤氲着，空气里飘着炸油条的香味，卖豆浆的三轮车支在路边，女人守着两个大桶招呼着：要豆浆不？
天光未亮，路灯昏黄，是与白天不一样的景象。我轻松地哼着歌，骑行在突然有些陌生的路上。
早市已十分热闹，蒸包，油饼，羊肉，烧饼，豆浆豆脑，稀粥热汤，烟火气升腾着，弥散着，慰藉着每一个早起的人。卖家买家都轻言慢语，仿佛怕惊醒尚在沉睡的世界。除了我，大概都是熟客，一位买豆浆的大叔告诉我，这里只有豆浆，卖豆脑的摊位在那边，喏，就是卖烧饼的旁边。我遂觉得这还是白天的那个世界，人仍是自然地熟稔，本能的热心，真好，不由得又哼起了小曲。
买好豆脑，回去的路上再买麻花。这家麻花店在一条胡同口，平日里在门前支了一个大簸箩，装了满满的麻花，我遇见时多是黄昏，却不知他们凌晨已在忙碌。刚出油锅的麻花有特别的香味，忍不住做一个吞咽动作，因此，当老板将找零很自然地扔在盛麻花的托盘里时，我也就不太在意了。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豆浆，他马上自豪地说，他家的豆浆是原浆，可好喝了，来一袋？哦，已经买了，没关系，下次尝尝我家的，保你好喝！
马路上车辆零星，倒是提着早点的人三三两两。玉兔西坠，金乌未起，黎明将至的小城，有淡淡的神秘，别样迷人。这样的小城，对我而言，是新鲜的，又是亲切的，不由想起木心先生的那首《从前慢》：……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周一到周五，每天清晨我都要去火车站，也常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离开家门，“长街黑暗无行人”的情景却难以见到，清晨六点多，许多人已奔波在路上。想不到只需提前半小时甚至只需提前一刻钟，往日时光便会重现。
慢慢感受，静静享受，这凌晨的慢时光，真的很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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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8 19:3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