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粽”情

羊君

   文\浙江石油  金小盼

    晨曦微露，万物苏醒。半梦半醒间一缕混合着箬竹叶的清香以及糯米的醇香萦绕鼻间，将我自梦中唤醒，踏出房门那刻，满室粽香浮动。

    闻香而动，循着香味找到源头，看到母亲正在剥粽子，“来，尝尝自己包的粽子。”母亲将一个剥好的粽子递给我，我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小米的清香混合酱汁、姜汁的味道，浓烈而又清爽，充盈着我的味蕾，我眯起眼睛：“好吃好吃。”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动手的缘故，也或许是母亲的手艺更好了，吃起来特别的香糯。

    母亲包的粽子粽叶绳扎的紧，不会在蒸煮过程中使糯米往外撑开，这样煮熟的粽子就会特别糯，不会像时下市面上大多数粽子一样口感稀软，这也是我不喜欢吃外面粽子的原因。“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是我时下最佳的写照，看着那几只歪歪扭扭的粽子混迹在个头匀称、玲珑的粽子中间，此刻觉得好看了不少。

    包粽子是个不大不小的工程，母亲昨日午后就开始准备各种材料，箬叶、粽绳、板栗、蛋黄、大块新鲜肥瘦相间的“三成肉”，小米、糯米调好咸淡，放着沥干。晚饭后，“重头戏”来了，包之前在米中加入独门酱汁、生姜汁，这样包出的粽子口味奇佳，是母亲的一绝。一切就绪，我兴奋地学着母亲的样子在折好的箬叶里加入糯米、馅料，最后用箬叶将之完全包裹，可是在裹箬叶过程中不是这边漏出来，就是那个角探出米来，最终在母亲帮助下，完成平生第一个粽子。看着母亲灵活的手包着粽子，我感慨着，厨艺方面真的没有遗传母亲的天赋……

    记得小时候，天天盼着过节，只因一到节日，特别是端午节，母亲就会如我所愿，包上一次粽子，那会让我高兴好几天。那时并不知道端午的确切日期，大约看见大人们什么时候采摘几束艾蒿插在墙壁上面，便知道端午节该到了。那时候的端午节，姑姑们会回到娘家过节，和母亲一起忙活着唠唠家常，家里热闹非常。

    丰盛的餐桌上，母亲包的粽子是主角，形状各异，有普通的、尖的、圆的，馅料很足，这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自是欢乐无比，干脆一手拿一个，大人们边呵斥孩子的贪心边闲话家常，粽子独有的醇香弥漫在和谐温馨的气氛中。

    后来，家里条件好了，粽子不再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在街头巷尾也都能听到叫卖粽子的吆喝。但我还是最喜欢母亲包的粽子，每次在我离开家时，母亲总要包上一次粽子让我带上。细细品尝着母亲用心包的粽子，慢慢回味着母亲的关爱，静静惦念着母亲的慈爱，心间柔情满溢，回味悠长。

    如今粽子依附于端午的节令属性已经日渐淡了，平常在街头巷尾的早餐店就能看见各类粽子的身影。现时无论是在都市还是乡村，想必人们对粽子的期待已是不复往昔。但我对粽子的期待，依旧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