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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的五月,假如一场雨过去,就是蝉走出世界的季节。
蝉,是一种昆虫,也叫知了、知了猴,傍晚时分,夜幕降临的时候,也就是蝉出动的时刻,蝉从地下钻出,爬上树枝,到世界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蜕掉蝉衣,着上新装。天气炎热时,雄的鸣叫“知了歌”,给人们以警示高温的到来,若听不见“知了歌”,说明天气有变化,要下雨,因此有“知了鸣叫天气热、知了不叫雨水多”之说,蝉衣也可以入药,上了年纪的人吃了蝉,眼睛会明亮起来。听说市面上蝉的价格高涨,一只要有两、三毛钱的进帐,所以,蝉在走出世界的一刹那,就有面临着被出卖,成为他人餐桌上美味佳肴的危险。
下半月里,月亮还没露脸,树林里就挤满了捉蝉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农电工老钟,放弃休息时间,也来凑个热闹,一个晚上他能捉到上百只,洗了,腌了,煎了,给电工们打牙祭。至于我,捉蝉的本意不在解谗,我喜欢摄影,我要拍摄“金蝉脱壳”的一个过程,所以,吃罢晚饭,我带着已经充好电的度灯,也悄悄融入这漆黑的夜晚里——没有编制的捉蝉大军行列。
黑黑的夜,一束束光线照射在小树上,蝉爬行的慢,来不及登高,就成了孩子们的囊中之物。我也在寻找蝉的踪迹,高一脚、低一脚地穿梭在树林里,灯光射来射去,寻找猎物。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会儿,我就捉了7、8只刚出窟的蝉,带回家,放在一种名叫串叶松香草的植物上,等着“金蝉脱壳”。
蝉,也有灵性,自个爬上树梢的,蜕壳很快,当它发觉有人在跟前,特别是我等着拍照,蝉爬来爬去,好象有点害羞,不愿解怀,我只有耐心地静静等待,不时打开灯光,仔细观察着蝉的举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蝉终于停止了爬行,紧紧地抓住叶子,毫无忌讳的样子,悄悄地换理新装了。蝉的蜕壳是在身上开始的,裂缝要占全身体的二分之一。因为蝉要蜕掉壳,才能变化出新的生命,在一个新生命要诞生时,原来的老房子还依然抓住副着物,丝纹不动,在承受着新生命到来的痛苦(图一)。
新生命的到来,要经过无数次的身躯抖动,抖动一次,新生命就壮大了一次(图二)。
有时候蝉是倒挂在副着物上的,没有牢固的抓手,幼蝉会脱落原体,摔到地上的,但是,蝉在即将走开、脱离了自己老房子的时候,本能地先是伸出自己的爪子,反转过身躯,紧紧抓住原来的老蝉房,原地休息,等待较嫩身体变得强硬起来(图三)。
时间慢慢流失,蝉也随着变化,翅膀逐渐伸长,等待的就是走向新的目标(图四)。
金蝉小姐换件新衣服,实在不容易,在漆黑的夜晚,大概需要4、5个小时,才能着上新装(图五),还要经过4、5个小时,再远走高飞,融入自然界,在自己的世界里用动听的歌喉,尽情高歌,生命百余天,到“禁若秋蝉”时,知了的生命到此就是一个了结。
观物思本,由蝉而想,人也是这样,蝉变,是为了生命,高歌一曲,给普天下人们带来美好的乐章;人不学习,也会变,蜕变成人民之敌。胡长清、成克杰、宋平顺等等之辈,鸣噪一时,不都蝉变了吗?其相同之处,都是在黑夜里“蜕变”的。
摄影:栗振国
文字:杨景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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