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酒香里的情

羊君

     文\浙江金华石油分公司  王佳晶

    “缸边冻得十指僵,换来开春黄酒香”，绍兴是一座醉在酒香里的城。我出生在绍兴市的一座小县城，从我记事起，从蹒跚学步到知书达理，酒香就一直陪伴着我。我的春夏秋冬、我的爱恨情仇它从未缺席，就如顾城那一首《花雕的自语》，诠释了绍兴人被酿在酒里的深情与爱。

    记得孩提时，三十而立的父亲常在外奔波，傍晚归家后，总爱咪点小酒，与母亲聊聊一天的所见所闻，最爱抱我于膝上喂食，用筷子蘸滴酒，看我被酒辣的皱成一团的小脸开怀大笑。

    龆龀之年，是到了念书的年纪，正是应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谚语，天未大亮，卯时就得起床，吃完母亲备好的清粥小菜便去学校读书。于是，我也在始于上学的年纪爱上了这种百搭小菜——酒糟鸡，把一小块一小块的糟鸡浸在粥里，别有一番滋味。

    酒糟是粮食酿酒后的残渣，酿出酒后的米、麦、高粱失去它们原有的颜色和形状，不再颗粒饱满、容颜可爱，但黒糊黏稠的酒糟却仍是嵊州人的心头爱。勤俭节约、聪明伶俐的嵊州人将酒糟用纱布包成小袋，与七分熟的鸡肉一起静置在陶缸里，撒上粗盐，待到咸鲜的鸡肉透出酒的醇香便可摆上餐桌，一饱口福。

    爱酒却不善饮酒的我，酒糟美食是我的情有独钟。步入舞勺年华，离家便成了家常便饭，中学时期我开始住校，开始吃不惯饭菜，开始恋家，学会思念，懂得独立。周末归家，母亲总会备好糟香扑鼻的鸡肉，这鸡肉比幼时吃的咸些，下饭用刚好。微咸的酒糟鸡易于保存，母亲的关怀融在酒香里亦可伴我一周。等到上了大学，一年中回家的日子更少了，常常两个月就回家一次，大学的食堂菜品丰富，学校外五湖四海的特色馆子数不胜数，酒糟鸡对我而言可有可无。母亲的酒糟手艺越来越好，每每归家，桌上飘着酒香的不再只有糟鸡，糟猪肉、糟鸭肉、糟猪舌……倒也是可以吃得尽兴。

    转眼间，大学毕业已有一年，我脱去了求学时的稚嫩，有了现实的追求，在离家140公里的城市我有了自己的营生，我能够独立生活，却再也无法离开幼时的这股酒香了。糟肉当属鸡肉最香，一口下去，几多回忆，几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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龆龀之年，是到了念书的年纪，正是应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谚语，天未大亮，卯时就得起床，吃完母亲备好的清粥小菜便去学校读书。于是，我也在始于上学的年纪爱上了这种百搭小菜——酒糟鸡，把一小块一小块的糟鸡浸在粥里，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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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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