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石桥

羊君

    文\山东石油分公司 薛庆儒

    一直记得童年的那首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伴着回忆里的欢快歌声，思绪也飞回了家乡老宅前的老石桥。

    门前一座有年头了的石桥，是村里人进出的必经之路。据村中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那桥是民国初年，村中富户和地主捐的。桥修得不宽，但却很长，从河床一直延伸到两岸。我曾经数过，一共十九个石头砌成的桥墩，一百多块石板架在石墩之上，让河水从桥下静静流过。

    那桥修得很结实。无论发多大的水。都不曾被冲毁过。现在细想来，那石墩的作用其实与赵州桥的石孔原理是一样的。既泄洪又不影响人走，人与自然完美和谐。

    犹记得有一年夏天发大水，河水漫过石桥，径止把桥淹入水下。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想，都说大河通着大海龙宫，那这桥岂不变成了海底龙宫的一部分？那这石桥上会不会走过海底龙王？嗯，一定会的，龙王爷的龙辇一定从这石桥面走过，不图别的，就因为我们村的石桥修得这么结实、这么美。当然，这样的奇怪想法在今天一个成年人看来，只能是“呵呵”一笑了。但儿时的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平日里只要不发大水，石桥总是能浮出水面。河面平静时，坐在桥上听流水潺潺，是一种意境。坐在桥上，将脚垂下，看脚尖滑过水面，那一道道水纹向两边散去，是一种享受。待到十五的月圆之夜，看那水中桥的倒影与天上的、水中的月亮相互辉映，是一种极致的自然之美。当然，孩童是不懂得这样的享受的，只是兀自感觉那画面很好看罢了。

    对于孩子来说，石桥是他们玩耍快乐的所在。无论是站在石桥之上一个猛子扎入河中嬉戏，还是在那石桥的桥墩左右逮虾摸螃蟹，都是极大的乐趣。是今天生活在城里孩子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乐趣，是一次郊游体会不全的乐趣，更是手机电脑游戏中完全没有的乐趣。

    转眼之间几十年过去了。当人到中年的自己再次回到老宅，又一次站上了那石桥，心中别有一番滋味。现在村里已经通了大桥，正宗的水泥墩，结实的水泥桥。但是小石桥却依然没有被废弃。村中人家只要不开车，更愿意从那石桥上走。

    看着桥下潺潺的流水，看着河中玩耍的孩童，当真是年年岁岁水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阵感伤涌上心头。在桥下流逝的岂止是河水，更有自己童年的快乐，那些再也回不来的逝去的岁月……

煤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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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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