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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金陵石化 曾敏
晚上下班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清香飘然而至，哪是久违的蚕豆香味，拾一颗嘴里轻嚼，浓浓的茴香味顿时充满舌尖，儿时回忆飘入脑海。
小时候条件不是太好，每到蚕豆花开的时节或蚕豆上市时，母亲总是带我们兄妹去自家的自留地去采摘蚕豆，青青的蚕豆在采摘中不一会手指甲变的黝黑。尽管天气炎热还有蚊虫叮咬，我们却顾不得许多，将带着青壳的蚕豆采回家，还要将外壳剥去，露出半个指甲大的青果实，母亲将剥好的蚕豆用水洗一下放在水中煮，放点油盐和八角煮30多分钟，然后乘热盛出来，放在小桌子上，我们狼吞虎咽地可以整碗整碗地当饭吃。蚕豆多时，我们剥去外面豆衣，然后在蚕豆上用指甲划个小口子，用手轻轻一挤，豆瓣就冒出来了，母亲将豆瓣用匾一粒粒摆放整齐，放在太阳上晒，等晒干时收集起来，遇到逢年过节或家中来客人时取出来用油炸着吃，就像油炸花生米一样。
哪时候我们小，一到放学时，常常悄悄钻进学校附近的蚕豆地，坐在田垄里偷剥青蚕豆充饥，有时候，还剥上几把带回家。更有调皮的学生将大人煮好的蚕豆用针线一粒粒穿起来，套在手腕、脖子上，带到教室边吃边玩，男孩们称它为“佛珠”，女孩子则称之为“项链”。更有调皮的男同学常常把蚕豆皮套在指尖上逗女同学玩，如今想来无数次地勾起童年的回忆。
蚕豆的吃法有多种，最常吃的就是煮青蚕豆和蚕豆鸡蛋汤，也有炒蚕豆，大人用锅铲在大锅里不停翻炒，锅里不时传出“劈啪劈啪”的炸裂声，当蚕豆由深绿变成浅黄时便说明炒熟了，炒蚕豆又干又硬，吃起来“嘎嘣嘎嘣”的响，满嘴清香，回味无穷，那时它是我们儿时最喜欢的零食。
蚕豆是个泼皮的物种，季节到了，只需用工具在土里刨个口子，然后在里边放上一二粒豆子，它就会在那里悄悄的发芽生长，不烦你去操心劳碌了。常常被农人见缝插针地长在那些边边角角的旱地上，田埂的边上，蚕豆花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花谢了，清香还在，那香气会浸到豆荚包裹的一粒粒蚕豆里。
如今生活在城市的小孩子没见过蚕豆长什么样，更别说吃哪种特别的味道了，吃的最多的是超市、干货市场哪种用油炸好的蚕豆和硬硬的干蚕豆，辣辣地，香香地，吃起来有劲，咬破舌头也全然不顾。
一部电影《九九艳阳天》歌词中唱道：“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东风吹得那个风车转哪，蚕豆花儿开呀麦苗儿鲜。”多美的景致，多好的情境！
对现在的孩子而言，要是能走出户外、走进农田，能够欣喜地看到一粒蚕豆种子破土而出，见证它们的生长过程了，这实在是件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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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15 19:35: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