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五月

羊君

    文\华东油气分公司  朱亮亮

    五月。周末。温暖。

    漫天飞舞的杨絮像永不融化的雪花，又像被风吹起的棉絮，轻轻地落在了房屋上、树上、衣服上，飘到人的眼睛里或皮肤上感觉有些刺痒，但它们还是到处刷着存在感，更有甚者透过纱窗或者门缝钻到房间里。大自然神奇而伟大，除非你把杨树砍掉，否则无法阻挡一颗它们繁衍生息的决心。

    今年江苏的气温总体低于往年，老家院子里的樱桃树延期几天成熟，果期竟持续半月有余，俗话说樱桃好吃树难栽，难就难在它对鸟儿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尤其是白头翁，樱桃成熟的季节，一颗颗红色的小樱桃，像一个个小灯笼，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一串串的白头翁在空中飘舞，一转眼工夫已经落在樱桃树的各个枝节，我用强盗形容它们一点都不过分，吃得很凶悍，所到之处樱桃残骸落了一地。

    这两颗樱桃树完全凭数量取胜，实属罕见，从不施肥，不浇水，也不修剪，自由自在地生长，高度已过屋顶，六十多岁的父亲依然身手矫捷地在房顶穿梭，采摘最顶端的樱桃，在樱桃的尾期，是最成熟的时刻，每一刻樱桃都饱满多汁，酸甜可口。

    一只戴胜在樱桃树下踱着碎步，看我靠近，并不惊恐，也不作起飞状，我快速上前，一把握住，它并没有挣扎，我打量了一下它的外观，羽毛有些残缺，而且翅膀受伤了，有些血印，于是赶紧替他消毒，并把它放到鸟笼子里，喂他吃面包虫，可能是饿坏了，狼吞虎咽，一袋面包虫很快吃完了。人们一定惊奇鸟儿为何起人的名字，是不是第一发现它的人名叫戴胜抑或这里面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不得而知，想象空间属于每一个人。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清理鸟笼，喂它面包虫，几日后，戴胜羽毛的色泽艳丽起来。只见它头戴凤冠，嘴型细长，圆圆黑黑的眼睛炯炯有神，上身深黄，下身浅黄与黑色相间，真的很美。两周后，它的伤口养好了，我把鸟笼拎到了户外，把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它先是在我身边盘旋，不舍离去，最终还是缓缓地地扇动翅膀，像波浪般在天空向前舞动……

    五月的记忆是碎片化的，还有很多的人、事、物、景，有哀愁，有喜悦，有孤独，有充实，有失落，有憧憬，有过往，还有未来……就像那只叫戴胜的鸟，它飞走时，我还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为它获得自由而感到高兴。

    五月，心情总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