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河的清晨

羊君

    文\西北油田 王远程


    不知为何，总习惯于在人们正自酣睡、天将欲晓之际，蹑手蹑脚，步出户外，漫无目的地行走，而独享岁月的静好。当晨光熹微，周遭静谧时，生物钟总是不失时机地唤醒我，虽然南疆与内地有近乎两小时的时差，但我还是一如从前，依然按照以往的节奏生活起居。

    于是乎，在六月的塔河，在微雨后的清晨，经过一夜辗转反侧的我，披衣下床，急切地冲出房门，想找寻那久违的清新与小确幸。天边泛着鱼肚白，半弦月兀自高挂，习习凉风扑面而来，深深呼吸一下，空气湿润而新鲜，顿觉神清气爽，无比畅快。雨后的塔河，地面仍残留有昨日风雨肆虐后的枯枝散叶和一些未曾干涸殆尽的水渍，此时，蜿蜒曲折的塔河公路上车少人稀，偶有穿着红工衣的油哥、油妹们迈着晨练的步履自顾自地匆匆跑过，一切显得是那样的静谧与祥和。

    已习惯于远处油气处理部联合站内混输泵的轰鸣声，伴随着厂区大门口熟悉的几声犬吠，间或有树丛中鸟儿叽叽喳喳的欢叫，汇成了塔河晨间这美妙的交响曲，让人的心情也随之舒缓而灵动。

    进得厂区大门，第一个见到的必定是那位每天清晨穿着红工装、戴着白口罩，佝偻着身子忙着清扫厂区大院的年长的清洁工，禁不住上前与之攀谈。清洁工姓景，已年过六旬，来自甘肃天水偏僻的农村，因为自己的儿子在厂区对面的油田联合基地工作，经人介绍，辗转来油田讨生计，老人负责厂区大院路面清洁，每天凌晨五点多起床，一天要扫3个多小时，“扫地僧”的工作虽很清苦，好在能与家人在一处，还能挣钱贴补家用，倒也其乐融融。

    与老者道别，漫步于厂区大道，蓝的天、绿的树、飞的鸟，构成大自然的和谐美景，那苜蓿的紫薇初开、月季的姹紫嫣红、红柳花的静静绽放、蒲公英的笑脸相迎，仰或是苹果树的果实在枝头高挂，桃树、李树、杏树的硕果盈枝等等，诸如此类，无不让我沉醉其间。厂区内，整洁的大道、葱茏的树木、齐整的绿篱、修剪一新的草坪以及远处高耸的钻塔下、橙红色抽油机井口旁，那些穿着油工衣往来穿梭、辛勤劳作的石油工人们，无不给人一种心旷神怡，心生崇敬之感。

    正行间，脑际倏忽间闪过毛泽东的《清平乐·会昌》诗句：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是的，这美好的清晨、这美妙的风景既需要人去欣赏，更需要人用勤劳的双手去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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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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