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乡间土路

羊君

   文\浙江石油  金小盼

    难得的闲暇时光，开车驰骋在绿树如茵，晨曦初绽的林荫道上，说不出的惬意，这条既熟悉又陌生的乡间道路，承载我太多的记忆与时光，亦陪伴我走过懵懂的少年时代，迎接我每次归家的脚步。

    这条归家的乡间土路，现如今早已走过尘土飞扬的年代，取而代之的是平坦的水泥公路。然，虽是变了旧模样，却依稀可见昔日温柔的模样。这条土路，我们称它为“机耕路”，是我们这一带通往城镇唯一的道路，全长约5里。当初，我就是走过这条土路，迈向未来，走进都市。于我而言，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抑或是将来，我对这条土路、这条归家路始终深埋着一份浓厚的情感，因为这条土路在我的心中有着无尽的长度、美丽的风景、无限的希望。

    清晨走在这条土路上，总能令人保持一种心灵的宁静、向往的期盼。零星的车辆和行人各自前行，没有喧嚣和拥挤，似乎远离红尘，仿若走在二次元宁静的空间里。放眼四望，那青藤环绕的青青渠溪，那一眼碧绿的田野，那南通北架的高压线，那碧蓝深邃辽阔的天空，满眼优美、自然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这想必是大自然最无私的馈赠。望着前面欢快奔驰的摩托车，忽而回想起当年与闺蜜携手漫步于原野的时光，小时候跟小伙伴们一起逮鱼捉虾的野趣，亦让我幻想暮年夕阳下伫立的安宁，没有人打乱我的思绪，也没有人打破我的宁静。

    路边那几棵参天树木，总能让我想起当初从学校归家的绵绵时光，那时的我总爱停下自行车，驻足在树荫下休憩。那时还没有手机，也不能听音乐，但却能听到最原生态的交响曲，那是树上鸟儿的歌鸣、田间老农的吆喝、以及不远处渠溪潺潺的水声，而我就在这情境中神游远方。离树不远的山脚下，有一片瓜田，田的中间搭了一个凉棚，在一人多高的半空设置一个床铺，视野开阔，一眼望到两头。那是村里种瓜好手张伯家的，夫妻俩热情好客，每每看到我从这路过，总要招呼我品尝他们种的瓜，偶尔口渴时，我也会蹭块凉爽的西瓜，解解暑气，顺便体验一把在“空中楼阁”纳凉的惬意，尽享习习晚风，细听大自然的欢歌笑语。

    夜晚走在这条土路上，稍显冷清，但并不会感到孤寂，只因有明灯相伴，一抬头就能看到路边间隔的路灯。其实这条土路不长，走到一半的光景，就能见到村里的灯光闪现，犹如指引着村民归家的明灯，永远不会迷失方向。偶尔，能看到村民养的猫和狗出没，那天，我回来的很晚，月光如水，一只小猫儿老远就进入我的视线，小家伙猫着腰，“喵喵” 叫着，在我前方漫无目的走走停停。我估计是晚上出来吃夜宵的猫儿，果然，不过一会，就见猫儿窜进路旁的草丛里，瞬间听到传来老鼠的“吱吱”声，估计小猫儿的夜宵跑不走了。

    这条土路在我的心中留下过很多温暖的瞬间，那是记忆无法磨灭的一道暖阳。犹记得，那是在我上初中时期，天空飘着绵绵细雨，上完晚自习，我骑着自行车往家赶，由于视野不佳，道路湿滑，不慎摔进路旁的水田，行走困难。恰是晚上出来巡田的同村王爷爷，把我从水田扶出来，搁好自行车，一边用自己的脚踏三轮车把我送回家，一边安慰我：“不着急啊，这车放着没事，不会有人拿，等明天回来拿就行”。看着老人那拼命蹬车的身影，那被细雨打湿的灰发，那朴实安慰的话语，深深铭刻在我心间。

    日新月异，岁月更迭。然，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岁月如何变换，始终不变的是我对那条土路的深深眷恋。如今，走在那条曾走过无数次的那条温暖的归家路上，看着满目翠绿，满眼如昔风景。原来，幽幽我心，眷恋的心依旧未曾远离……

屈联西

感谢赵老师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