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雨

羊君

    文\华东油气分公司  朱亮亮

    江苏的这个梅雨之季持续时间很长，空气潮湿而闷热。降雨时急时缓，及时打在地上，激起一个个小水泡。缓时接触水面，划出一个个圆形的涟漪。在细雨蒙蒙时，几个小孩在水洼里蹦来跳去，脸上衣服上喷溅的到处是污水，但他们仍然乐此不疲，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雨水打在小道两旁花圃的泥土里，惊动了泥土中的蚯蚓，它们不时爬到水泥路面，可能是在陌生环境中迷路了，横七竖八地排列着，不时被来往的车辆碾压。“一只，两只，三只……”一个小学生模样的男孩边数着边用树枝将它们挑入花圃。忽然一只戴胜落入地面衔起一只蠕动的蚯蚓波浪般地在空中舞动，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雨又下大了，我站在走廊过道，我的玫瑰、兰花、长寿花、蔷薇浸足水分，显得油亮而饱满。向前望去，雨水织起了帘布挡在面前，模糊了我的视线，但隐约中我看到了风雨中摇曳的香樟树，还有那雨水落在荷叶上形成的小圆珠。似乎多年前那个倔强的小男孩也在此时出现了，只见他挣脱大人的双手，在暴雨中哭喊着，拼命地往路上跑，嚷着要回家，俨然成了雨人。又似乎看到了那对花甲之年的老夫妻，在街边设摊，雨天匆忙中跑回家中取伞。我想抱一抱当年的那个小男孩，也想抱一抱那对老夫妻……

    阳光从乌云的缝隙里挤了出来，发出一道一道一束一束的光，雨逐渐变小，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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