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淮河畔

羊君

    文\华东油气分公司  朱亮亮

    淮河支流经过酒乡小镇，与洪泽湖湿地保护区连为一体，周末的一个傍晚，我和老友相约到河边欣赏风景，太阳躲进了云层里，热浪呼呼地从我耳边划过。

    到了淮河边，我们都很惊讶，与两月前的景象已是天壤之别。河水已减少一半，梅雨季节有多天连绵的降雨，也敌不过这半个多月的高温炙烤，河床自然延伸到河的中央。河边到处是河蚌残骸，堆积成丘。踩在松软的泥土上，闻到浓重的鱼腥味，河水显得浑浊，几只苍鹭不断地在空中盘旋，然后落入水中，嘴里衔起一条鱼优雅地飞到了河对岸的柳树林。

    我们沿着河床向前走，几个黝黑的壮汉打着赤膊，从河边向路上走，手里拎着沉甸甸的东西，定睛一看，满满的鱼，里面有鲫鱼、昂刺鱼、草混。“你这鱼是撒网捕的吗？”我好奇地问。

    “不是，我自己在河里摸的”他回答得很坚定，然后就是他酷酷的离开的背影。很遗憾，我未能目睹他摸鱼的整个过程。

    我们一直向前走，有人在河边用脚趾踩踏河蚌，然后把河蚌从水里捡了起来，扔向岸边。水性好的可以快速游到河对岸，不一会儿工夫，袋子里装满了河蚌，然后又缓缓地游了回来。远处一叶扁舟，一人熟练地摇着船桨，伴随徐徐前行的节拍，另一人干净利落地把渔网抛向水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圆弧。

    马路对面的河塘里，只有很浅的水围城一圈，鱼不断地往岸上跳，又从岸上再次跳入河中。中间芦苇林立，俨然成为一座小岛。一阵微风吹来，竟感受到久违的舒畅，这是湿地的恩赐，让我的思绪瞬间回到儿时，那时淮河边到处是河蚌，几乎没人捡，好多小伙伴在河边戏水，以至于晒到蜕皮却毫无感知。此时天已近黄昏，火烧云把天空染的红彤彤的，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淮河畔的人、事、物、景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萤火虫零星点点地挑灯相送。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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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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