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家的走地鸡

羊君

   文\茂名石化  陈汝雄

    一只农家走地鸡，吃在嘴里，真香；一份郊外老乡情，留在心里，真暖。

    周末那天，我们骑行30多公里，来到位于根子山南麓的石船头村时，已近中午时分，周边几公里内都没见有饭店，只见村里家家户户院里院外随处可见散养的走地鸡，心想，何不就地取材，叫老乡抓只鸡给我们做顿午餐？大家都说好，大家许久未吃到过农家从小养到大的走地鸡了，都很想品尝品尝纯正地道的农家自养的走地鸡的味道。

    于是，我们沿着村道两边楼房看见有村民便打听询问，可问了好几户人家都说没有养鸡。失望中，我看见路边一户人家门前有一群鸡，硬着头皮走过去，见大门开着，里面有位年轻妇女带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在玩耍，便上前问道：“靓女好啊，看见你家门口有一群走地鸡，好靓啊，能否抓一只给我们中午做午餐，价钱多少由你定。” 年轻妇女看见我们一行骑友穿着骑行服、推着山地车，不像是坏人，便说：“鸡是有，但我不能做主，要等我婆婆回来才能定。她下地干活去了，可能很快就回来。你们先坐坐吧，门口有凳子。”我们觉得有希望吃到农家走地鸡了，于是坐下来耐着性子等，可我们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她婆婆回来。后来，我发现有个男青年，靠在院子里的摩托车上，应该是她的丈夫，便主动上前打招呼，说明来意，只见他冷冷地说：“我妈还在地里干活，不过，即使她回来，我想她老人家也不会同意卖鸡的，我们这些鸡是养来逢年过节自己吃的。”

    无奈，我们只好再去寻找另一家了。于是，只要看见路上有大叔大妈经过，我都拉下脸皮去“不耻下问”，可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令人失望。

    正当我的自尊心遭到严重挫伤、快要崩溃绝望时，一位一直在旁边关注我们这群骑友一举一动的老阿婆来到我身边，指着前面的楼房说：“那家有鸡。”于是，我拉上一位懂本地方言的骑友老陈，按老阿婆的指点，来到那户人家。只见院子里有一群尚未长大的鸡在走动，一位老人坐在家中闭目养神，我不好意思打扰老人休息，与老陈说：“还是算了吧。”可老陈却开腔与那位老人交流起来了，但得到的答复还是没有。

    找遍大半个村子、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毫无结果，已心身疲惫绝望的我，再也没有勇气拉下老脸去找老乡了，我心乱如麻，心急如焚，回到车边喝水休息。此时，刚才那位一直关注我们的老阿婆又出现在我面前，指指右边的楼房说：“这家也有鸡。”我看着老阿婆一脸诚心认真的样子，心头一喜，像找到救星似的拉着阿婆的手说：“好啊，您带我们一起去。”老阿婆爽快答应，在前面颤巍巍地为我们领路。有老阿婆出马，这家主人吴阿姨笑眯眯地走出来迎接我们，但不管我们左说右说她还是不肯杀鸡，只答应杀只鸭子给我们做午餐。我们已不再强人所难了，高高兴兴地放好车，步行到村后山溪泡起山泉水来。

    一小时后，我们泡完山泉水，回到吴阿姨家。我看见她已经杀好做熟一只自己家养的大腌鸡，正在斩块装盘。我奇怪地问：“不是杀鸭吗？怎么又杀鸡啦？”吴阿姨笑呵呵道：“还是杀只自己养的鸡给你们尝尝吧，你们大老远从茂名来，很难吃到的，我家还有一只大腌鸡，留着中秋吃。”一股暖流在我心里涌起，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感激吴阿姨好。

    不一会，香喷喷的白切鸡端上了桌，我们舀碗粥，便大快朵颐起来。这农家鸡就是香，咬上一口，不仅鸡肉结实，有嚼劲，且鸡油少，香味浓，地道纯正，吃着口齿留香，那是儿时的味道啊。

    吃完午餐，我们要给吴阿姨买单时，她笑着说：“不要钱的，你们吃得高兴就好。” 死活不肯收钱，我只好找来她媳妇，用微信支付了双倍于市场价的价钱。

    我们离开时，吴阿姨有说有笑地把我们送到大门口，还有几位邻居也赶过来，与我们挥手告别。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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