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海

羊君

   文\绍兴石油 张晓武

    岁月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羁绊，举家旅游的计划也是一拖再拖。终于，在儿子假期临尾时，匆匆敲定了外出的旅程。目的地并不远，两天的舟山普陀之游，也算给自己找了个放松的理由。普陀山被誉为海天佛国，在梵语中是补陀洛迦山的省译。作为四大佛教名山之一，观音的道场，香火也是颇为旺盛了。

    受台风的影响，海中畅游的想法自然落空了，未免是有些扫兴。傍晚囫囵游过普济寺，便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因普陀山四面皆水，晚上只能滞留在岛。下榻的民宿离景区稍远，虽少了些人气，却更有一番难得的清静。晚饭后天已抹黑，酒后得泛热让我不知不觉循着海风信步迈向海边。沿着去沙滩的台阶象征性地挂了锁，望下面则是黢黑黑的一片。

    夜色下的大海是恬静得，至少我这么认为。不是海边人，无从知晓每日地潮起潮落，而且那晚也没月光。远处的岸礁在昏色中只勾勒出一些隐约的身影，更不用说远方的分际线了。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一绺泛着银灰的绸带，极富韵律地叩打着滩头。仿佛母亲温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沉睡婴儿的酮体。此刻再能苛求什么，我只愿是凭栏瞑目，细细倾听这大海的声音。

    大海是多变的。在起起落落中有柔情的一面，更有着波塞冬式地怒吼，它也给了人形形色色的浮想和追求。它是拍打着爱情的颂歌，哪怕化为泡沫，至少也是曾经地撕心裂肺过。它是证明勇气的画笔，无垠的大海，破旧的船头上，曾站过一位倔强的老头。诗人惊呼着“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侠客更是从中悟出了“碧海潮生曲”，称霸于武林。

    只是，我总是俗世的一粒尘埃。就像白天在普济寺，虽无求佛的虔诚，但总要在三座桥上去走上一遍，讨得来一点心安。更或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偶尔出门走走，看一次海天的颜色，听一次海涛的声音。而此时，大海却是如此宁静，这也许就是哼唱给自己的眠曲。就像唱给远帆过后归来的海的子民，无论收获是喜悦还是烦恼，命运是乖舛还是顺遂，一句“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总是会给予你继续奋斗的勇气与力量。

    繁星闪烁，海风依旧。远处悠扬肃穆的钟声应该是寺院晚课的召唤声了。记起导游曾说过，此处观看日出也将是不错地选择，那我不妨早些睡了吧。因为明晨我将要来，拥抱大海，拥抱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