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秧栽满田

羊君

    文/永康石油 胡巧莉


    又是一年农忙时，水田里的秧苗整整齐齐地傲立在那一亩三分地里，笔挺的“身姿”倒映在水面上，雨滴落下来打破了这片宁静，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我撑着伞走在田埂上，看着不远处还在插秧的人影，想起多年前我也曾跟着母亲下过田。

    那天，头顶上是明晃晃的太阳，阳光就这样一点也不温柔地直射下来，裸露在外的皮肤立马被灼烧得火辣辣地疼。母亲走在前头，我跟着走在后头，她挽起裤脚下了水，我想起水里有不少“小动物”，还有令人害怕的蚂蟥…犹豫了一会之后，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挽起裤脚下了水。

    一脚踩到水田里，水表层微微有些温热，整只脚却直直地往下陷，我瞬间有种“失重感”，在原地调整了一会，才继续往田里走。坦白说，我生在乡下长在乡下，却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这对我而言既是体验也是挑战。母亲在一边拔秧唤我过去，我艰难地行走在水田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母亲身边。我握住秧苗的叶子，用力一拔，非但没有拔出秧苗带出泥，反而硬生生把秧苗拔断了，连续几次都是如此。母亲终于看不下去了，说：“你看我，握住秧苗根部，轻轻一拔就好了！”我按照母亲的方法，顺利拔出了几棵秧苗，母亲却已经拔了一大把。

    我继续磨磨蹭蹭地拔着秧，母亲很快便拎着刚“出土”的秧苗去边上的田里参与栽种，一时间水田里只留下我一个人。阳光照射在背上，如芒刺一般让人焦灼，我无心再继续“工作”，只想躲到一边的大树下乘凉。想到这，我便迈开了脚步，想要往田边走，岂料脚底一个打滑，我直挺挺地就摔了下去，自己成了泥人不说，还压倒了一大片秧苗。母亲急忙过来扶我，看着我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急急忙忙带我回家洗漱去了。

    那是我唯一一次下田，也是第一次体验当农民的感觉。面朝水田背有“芒刺”，面朝着黄土背朝着天，那一刻才明白原来我们碗里的每一粒米饭都是如此的来之不易。

    从那之后我的碗里总是干干净净的，毕竟…“光盘”才是对劳动者勤恳工作最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