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熟橘

羊君

    文/永康石油 胡巧莉

    今年的橘子，比往年上市得晚一些。许是受了之前梅雨季节的影响，口感不似往年那般醇正，酸甜之中略带苦涩。

    溢出舌尖的酸甜之感恍若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家里有大片橘子树，一到收获的季节，总有吃不完的橘子。母亲说她怀着我的时候，她依旧经常跟家里人一起修剪橘枝，料理橘林，采收橘子，直到后来月份大了身体实在受不了才作罢。

    想来我与橘子的缘分，便是那时候结下的。

    秋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那红灯笼一般的橘子缀在橘树上，有的清清冷冷地结一两个，有的热热闹闹地压弯了枝头。晚熟的橘子，因为挂果时间长，日照时间也相对长些，口感清润无渣，因而总有人上门收购，每当这时，便要全家出动去摘橘子。我拿着橘剪，学着大人的模样摘下一个又一个橘子，很快装满了我的小篮子。

    父亲教会我一项剥橘子的独门“秘籍”——把橘子从中间掰成两半，再掰成四分之一，这样剥橘子既不会满手汁液，剥下来的橘皮也能尽量完整。顾不得手上还黑乎乎的，剪下橘子直接剥开，橘瓣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甜甜的汁液在嘴里爆开，绵软清甜，口有回甘。

    人多力量大，一个下午能摘好几车的橘子，木制的手推车正好能装五筐橘子，再由父亲和姑父等人一同推回家去。家里有专门用来堆放橘子的杂物间，除去要被收购走的，剩下那些便堆放在杂物间里，等到农忙季节结束，再单独拿出去卖。

    橘子的种类各种各样，晚熟橘数量最多，土橘个头虽小口感却好，还有胡柚、椪柑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品种。等到过年的时候，便一袋袋装好给前来拜年的亲友们回礼。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如今家里的橘林无人看顾，怕早已荒芜，可在我的记忆里，在橘林与长辈一同劳作、与小伙伴一起打闹的日子恍若昨日。

    有一种甜，是橘子的甜，甜在舌尖甜入心扉；有一种记忆，是深埋在心里，无论何时何地翻开都觉得温暖的独家记忆。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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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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