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年秋之味

羊君

    文\茂名石化 陈荣辉

    下了一周的秋雨了，雨冰凉冰凉的，粘在嘴角透着一股薄荷味的清凉。连日烦躁不安的心莫名清透起来了。

    清晨，不知不觉地瞪大眼睛，透过屋内厨房空敞的防盗网向外望去，发现披着雨衣一脸和蔼的大爷起了个大早，远远地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大爷要开始给小区空地那块种植庄稼的田地浇肥了。

    许是被秋雨的味道擒获了，满脸沧桑大爷竟然脱下雨衣，脸上飞扬着丝丝爽朗笑意，隔着很远很远都能感觉到笑声。大叔将全身暴露在秋风秋雨中，像个小孩子似的天真地抬头贪婪地看着天，好像被什么打动了，赶紧转回注意力紧张地打量着脚下的田地，然后将沾满泥泞蓄满了力量的双脚向丰收走去。

    此时，秋高气爽，秋意正浓，迎来了学子们即迫切又不安的开学季。

    大爷心花怒放地看着坐在餐桌边吃着津津有味的孙子，切开的一片片令人开胃的番茄佐餐，听着大妈的表扬，“老爷子，今天你的功劳可真不小！”大叔骄傲地笑了，头点得如鸡啄米般勤快，“那是，那是，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田地里红彤彤的番茄成了大爷一家三代清甜美味的早餐。

    今天，平日爱挑食的孙子课堂上肯定不会“饿”肚子了。细看之下，大爷发现借助秋风的送爽，可爱的孙子睡了一个好觉，小脸红润润，黑亮的眼珠子神气极了。一番对比之下大爷趁家人不注意“挨”了一下自己那张枯如老树皮的老脸，大爷感觉到自己的脸比前些日子光滑些了，还“蹭”了点小热度。

    多年以来，摸清了“秋老虎”脾气，辛苦养育了一家大小的倔脾气的大爷一直是知道的，只要进入了秋，就不得不走在“赶”的路上了。

    盯着孙子听话地吃完早餐后，大爷紧紧地牵着孙子的小手，急急地“赶”往上学的路上了。孙子甩开了大爷布满老茧遍布老人斑的手，急急地停下脚步，用又大又圆的脑袋转动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激动地嚷嚷：“爷爷，快看，枫叶红了。”大爷一惊赶紧抬起眼，发现秋色已经浓了，“孙子又长大了一岁了。”大爷无可奈何地感慨着。

    一阵秋风吹过，吹动了大爷仅剩几根的白发。大爷全都看不见，不在乎地甩甩头，映入大叔眼中的只有孙子那满头浓密的黑发。

    “经历使人成长，一年之计在于秋。”大爷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秋一场轰轰烈烈的季节，有人欢喜有人愁。不管如何经历，月亮终是圆了！”忍不住嘘唏慨叹。

    秋雨有味是清欢，最是一年秋之味。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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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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