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声音去经历中秋

羊君

    文\茂名石化 柯思恩

    月到中秋分外明，一路前进，一路成长，中秋小别别样多。

    我是被面容温婉的女护士略带气愤的声音给吸引的，“带来的垃圾不要乱放，要放在指定的垃圾桶里。”我好奇地循声音望过去，只见两个从外貌判断应该过40来岁的女人慢吞吞地走近，停放在医院9楼办公室门口出来靠左侧过道的一张临时病床，其中个子矮一点的女人一脸不好意思从临时病床靠床头的一侧，动作迅速地拿起一个手巴掌大的纸质牛奶盒。“这是病床，是不能随便乱放东西的。在电梯出口的左手方向有一个大垃圾桶，平日的垃圾都是放哪里的。”女护士边耐心地伸出手指向垃圾桶的位置边强调病床整洁的重要性。

    我将女护士严谨的神情和不留情面的斥责看进眼里听进心底，脸上写满了敬佩，“职责，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职责两字”。“是孩子吃的，忘记放好了！”其中一个左侧脸庞不知是受伤还是啥病包裹着白色纱布的圆脸女子漫不经心地解释着，说。我看着女子不在乎的神情轻轻地叹了口气，“样子，什么是好样子？”

    女人一前一后将垃圾放好后直接走到我，电梯出口右侧一排临时椅子的位置前小声地嘀咕着，看样子像是在等人。只是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一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神色焦虑地走了出来，急急地与这俩女人打了招呼然后四个人急急脚地往电梯出来往左拐向北的第一间病房里走去。我还未回过神来，我的耳边传来在医院照顾病人家属的窃窃私语，“昨晚送进来了，才50岁。昨晚还送进来一个，82岁的阿婆送进来就没了，之前病得太久了又不看……”我呆住了，害怕的心思快速提上来了，原来是他们是爸爸提到的前天晚上送进来后情况不妙转进抢救室病人的亲人。

    想到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暗暗地想着，“一切都还好吗？”偏着头小心翼翼地往那敞开大门的抢救室望去，脸怯怯的。这时，一个瘦高个的大男孩稳着步伐走了出来，同时走出来的医生正在与这男孩紧张地对接着，男孩紧张地听着边点头边下意识地拿起手上的单抬起头努力扫视了一眼四周，男孩看到了我，表情有瞬间松动后静静地望着我，我从男孩平静的瞳孔看到了害怕和不安还有那份无措，我能感觉到男孩正在努力地忍下去了，我直视着男孩的眼睛努力坚强着眼睛里的神色，平静无波，直到男孩一脸安静地转身回到抢救室。

    我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时候，一架急救担架急急地往抢救室里去，看到这一幕我越发感觉不安了，一路小跑经过抢救室门口往爸爸住的病房里回，盯着约过了一个小时爸爸的针水吊完了，爸爸恢复得不错，脸上有了血气。一向不愿麻烦孩子的爸催我回家，我听话地离开病房往电梯大门的方向走去。经过抢救室时发现之前守在抢救室的大人和孩子全部离开了，抢救室里的病床是空的，我的心情沉甸甸的。

    在医院一楼空地，我又看见了那个大男孩，我看见大男孩随着医护人员一起钻进了一辆救护车；当我发动摩托车驶在马路上，我意外地发现自己跟在这辆紧急开动的救护车后面，我看着救护车往市中心最具权威的医院方向开去，是希望，还是希望……我看着救护车远远地不见了，我平安地回到了父母居住的家中。

    “中秋节晚上，向医院请个假接爸回家过中秋。”计划过完中秋才回深圳的姐姐，手上拿着即将准备送给爸的汤水叮嘱我，说。

    这是在深圳居住了14年的姐姐第一次未能与姐夫和女儿在深圳过中秋，同时也是姐姐自离开茂名到深圳工作后，第一次在茂名陪爸妈一起过的中秋节。

    “吃月饼喽，吃田螺喽，吃水果喽，赏月喽！”“快看，月亮又大又圆又亮。”“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不管在哪里，不管生命流向何方，我们一起，用声音去经历中秋！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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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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