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游墨江

羊君

    文\茂名石化  陈汝雄

    墨江，一条墨绿色的江，位于北江支流浈江的上游，两岸青山依依，绿树环绕，苍翠浓郁；一江清水，墨绿清澈，缓缓流淌，不歇不息。能在如此青山绿水中畅游一番，是人生中多么惬意痛快的事啊。四十多年前，在故乡的墨江上游水坝上，我有幸参加了一次畅游活动，至今仍历历在目，不能忘怀。

    七十年代末，我在高中最后一年的初夏，学校组织师生到墨江凉口塅水坝上面进行“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游泳活动。这是一次较大型的群众性游泳活动，除大部分师生外，还有少数其他社会人员参加。

    当时，学校动员会游泳的同学都报名参加，我从小就在鱼塘里扑腾扑腾过，稍熟水性，那时候的学校条件简陋，没有游泳池，更没有体育老师教学生游泳，因此，游泳姿势很不规范，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蛙泳，什么是自由泳，但自认为游上个百来米还是可以的，于是，便壮着胆子与同学一起报名参加。

    那天，来到水坝上游，只见一江墨绿色的清水，河面开阔，水流平缓，两岸青山，郁郁葱葱，前来参加畅游活动的人不少，场面热闹非凡，江面上还有几条木船供后勤救援服务之用。有人还带上了游泳圈，也有人用汽车轮胎替作游泳圈用的。我们凭借着年轻气盛，徒手下河，因是顺着江水往下游，开始时，并不觉得费力，可是游了大半程之后，渐渐觉得体力不支了。

    当时，学校刚刚恢复高考不久，且临近高考，为了准备高考，我们每天没日没夜地抓紧学习，加之，学校一个月只收两元钱的伙食费，学生自带米到学校饭堂用瓦钵统一蒸饭，饭堂餐餐在每位学生用瓦钵蒸好的饭上，不是分一点榨菜，就是给两小块豆腐乳，或是一勺青菜，没有一丁点荤菜，能填饱肚子就算好了，根本无营养可言。因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我的脚踝和小腿曾出现过浮肿现象，加上缺乏锻炼，体能极差，参加消耗体能极大的畅游活动，出现体力不支是必然的了。

    就在我感到浑身乏力快要游不动的时候，被游在一旁的同学阿全发现了，他劝我游到旁边的木船上去休息，我不肯，坚持要游完全程。于是，阿全跟在我身边游，在离终点还有二三十米时，我已完全透支体力了，实在游不动了，在原地扑腾起来。阿全见状，赶紧用一只手架起我的一只胳膊，边游边拽着我往前推，旁边那条木船上的人也发现情况不好，跟在我们身边走，生怕出现意外。我用另一只手使尽全身的力气奋力游，加上有阿全的护送和推力，感觉又平添了无穷的勇气和力气，我们全力以赴往终点游去，很快便游过了深水区，脚能平安地触到地底了。上岸后，我瘫坐在地上，许久才缓过气来。后来，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也记不清了。

    许多年以后，见到阿全，提起那次参加学校组织的畅游活动时，我向阿全表示深深的感激之情，阿全总是淡淡地说：“那算什么啊，小时候就是水性好。” 一句朴实的言语，饱含了当年深厚的同学之情。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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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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