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趣谈

羊君

    文\管道公司  钟海岚

    谈到散步，我与爱人的步伐，总是不一致。他素喜走路，且步伐疾，持续走上3小时也不觉累。我却矮胖，走路不疾不缓，稳稳当当。两人本不协调，每每出行，却终是一致，宛如双蝶恋花。同高同低，不离不弃。

    一次恰逢周末，两人商议远足。爱人非常兴奋地拿出行走路线：“往村里走，安静。沿着马路走，热闹，你选吧！”“那就往村里走吧！安静！”我随心随欲选着，惹得爱人兴奋不已。依照他的描述，那会是条把我走到哭的路，相当相当的遥远。

    如今的村子，与十年前不同，流行路路通、村村通。所以，我们经过的地界，皆有大小马路相通，间或有电动车、摩托车在身侧穿行。爱人一路追风逐车，甚是快乐，往往隔不多久，就快出我许多。“快些吧！按这个速度，中午回不来，赶不上吃饭了！”他试着想调快我的走路频率。

    “我们出来，就是玩的，又不是赶集，吃不上饭就不回去吃呗！”我很无辜地望着他。也是，夏季的酷热散褪，秋风习习，正是游玩的好时机，为什么一定要赶回去吃饭呢？

    两人一路缓行，享受秋日温情，不知不觉间来到道路岔口。原计划要走的路线上，新增了一处建筑，刚刚露出些地基的影子，惹得我好奇心突起。小手一指，拔脚就想接着走，被爱人一把拉住：“这里没有路，在施工，我们绕行！”

    “你都没有走，怎么知道没有路呢？试试吧！”两人对望了一分钟，他顺了我的意。路，还是那条路，但覆盖了厚厚的尘土，脚踏上去，一步一个窝。抬眼所及，曾经绿绿的农作物上，都蒙上了厚厚的尘灰。两人足足走出百米后，灰尘才慢慢减量。几个孩童愉快地玩着游戏，丝毫未感到尘埃已来袭。

    两人有些唏嘘，感叹灰尘弥散度如此之大。待再遇到施工的时候，两人很愉快地达成一致意见，转道而行。只是没走多久，路上的车辆渐渐多起来。我拉了爱人转走田埂路，他又迟疑了：“走不通的，前面有渠！”然后，两人对望了两分钟，他终是依了我。

    田里的地比不得马路的直、平，似乎总是弯弯曲曲地随意漫延，且被旺盛的杂草遮挡后，路的去向更是神秘莫测。这对惯于行走大马路的爱人来说，是项考验，没走几步，他便流露出对四平八稳路面儿的眷恋之意。

    “路，如果只有一条，走不通的时候，会感到失望、痛苦。但如果我们目标确定，路有很多条，走不通这条，就走那条呗！希望总是有哟！”走在陌生的土路上，我豪情壮志地宽慰爱人，却在走到渠旁、被长长的河流阻隔时，对着爱人哂然一笑。

    爱人无奈地摇摇头，扯着嗓门向河对面的农户问路。

    在没有路的田间，我们的脚步越走越近，心也越靠越拢，共同面对未知的远方。我们走过丰收的棉花地、稻田，开心地捡丝瓜瓤子，近距离猜测叫不上名字的农作物┅┅时间滴答走过，我们却徜徉其间，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