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馒头皮

羊君

    文/金陵石化 吴靖

    火车站，一对母女席地而坐，母亲从大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馒头，轻轻地把馒头皮薄薄的一层揪着吃掉，把软糯的瓤子递给了十岁大的女儿。小姑娘拿着往嘴里狠狠咬了满满一大口，开心地咀嚼着，突然侧过脸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把馒头递到母亲嘴边，“妈妈，您也吃一口，您饿”，“好女儿，妈妈吃饱了，馒头皮有嚼劲，饱肚子，乖，快吃吧”。

    母亲抚摸着女儿的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女儿放下心来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甜丝丝的馒头瓤。这种温情平淡却充满力量。曾经在网络上看过这样一张照片：一位柔弱的母亲肩上扛着重重的包裹，手里捧着襁褓中的婴儿，即使身体被重物压弯，但依然紧紧地抱住孩子，稳步前行，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顽强。母亲就像这馒头皮，看似轻薄、脆弱，口感不好、时间长了会起皱变硬，但却能紧紧包裹内瓤，防止内瓤水分流失、嚼之如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母亲也是女儿，母亲以女性的身份在家庭、社会中生活，因此更知道女性的脆弱，更能感受到女性的不易，更清楚女性受保护的重要性，所以她们逼着自己强大起来，为女儿遮风挡雨、保驾护航。女儿的成长总与母亲的臂膀有关。

    婴儿时，母亲喜欢用臂膀把女儿抱在怀里，闻着孩子身上的奶香，用鼻子蹭孩子松软的脸颊，感受孩子周身的温度；上学时，母亲喜欢一手撑着伞，一手搂住女儿的肩，接送她上下学；成人后，每次女儿离家远行或从远方归来，母亲总是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表达自己的不舍或激动。母亲的臂膀环抱着女儿，就像是洁白、纯净的馒头皮包裹着易松散、脆弱的馒头瓤一样，紧紧贴合，不留缝隙。

    纪伯伦说：“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唤，就是‘妈妈’。”每一个母亲都是从受人处处保护的小女孩的角色逐渐成长起来的，她们的内心从脆弱变强大，从稚嫩变成熟，她们从习惯接受保护到懂得保护所爱之人，但她们的皮肤变得暗黄、松弛、失去水分，她们的皱纹日益加深，是母亲悉心的呵护和无私的付出，成就了孩子所的光彩和荣耀，因此我们再怎样称赞母亲的伟大都不为过。

    母亲不是天生坚强，她们需要也更值得被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