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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广州石化 彭颖恩
秋,如此扑朔迷离,欲说还休。
没有人能分得清春秋的始末,正如没有人能辨别光与影的界限。
她,如约而至,是当寒蝉凄切谱写完最后一曲夏之挽歌,还是在满树青翠羞红了脸,作别西天云彩的时候。
佛曰,拈花一笑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说,落叶满地之时,一面是夏,一面为冬。与其说秋是夏与冬的过渡,不如说夏冬是秋的延续,如是缠绵……
春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夏则“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都在秋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面前黯然。
春的“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眼看近却无”,夏的“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都在秋的“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里凋谢。
春的“春愁春自结,春结讵能申”,夏的“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根本就死在秋的“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里头了。
秋,她随意拿点什么便成了亘古——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秋天啊,她怎么让人忍不住哀愁,却又让人爱不释手。秋是天然的颓废,不加一点儿修饰,褪去一切粉饰。她是拖泥带水般的愁,和着红色枫叶淡淡的味道,醉了多少远行的游子。
秋,是乍暖还寒的幸福,一片落叶,忘了护花的承诺,随风一起空中起舞。
她,是乡下老屋旁的静谧,是蹒跚而过的老人身后那一丝丝扫帚印,还有那盼望游子归来的眼神。
秋天不像夏天粗犷得如黄土高原的汉子,可以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可以痛快引吭高歌;亦不如冬细腻得如江南女子,可以犹抱琵琶轻裹纱,也可以温柔回眸一笑。她,更像一泓小溪,安安静静,却可以流淌不息……
落日街头,已泛秋声。而我站在秋的起点,听风声从耳边叹息而过,似乎在诉说古老的故事。 |